?”女人的情緒一下子調動起來,在項自鏈額上臉上鼻子上忘情地吻了起來,隨後一個笑靨鑽進了洗漱間裡。
項自鏈打量著房間。房間不大,三十幾個平方,前後隔成兩截,前一截兼作書房客廳,後一截用作臥室,客廳和臥室接合處有一間三個來平方的偏房,那就是洗漱間。女人的房間裝飾得很淡雅,客廳裡放著一排布藝沙發,外加一隻立式十二英寸彩電,四壁掛著一些小玩意,最顯眼的是一把古銅色吉它。項自鏈第一次來這裡,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發現桌了上放著一本日記本,旁邊橫躺著個鋼筆套。再細看原來鋼筆合在日記本里,細細的筆尖露著一截在外邊,看來歐陽妮在自己到來以前剛剛寫過日記。日記簿的封面很精緻,畫面上是一隻搖搖擺擺的唐老鴨,唐老鴨的頭上頂著秀鵑的兩個字“日記”,唐老鴨的腳下是一行朦朧詩,思念是一棵樹,葉落枝稀的冬季裡,相思是默默無言的根,固守著歲月的荒蕪。字型一樣地秀鵑,都出自歐陽妮之手。項自鏈想開啟看看,思量了一下又收回了手。
室內飄浮著淡淡的香水味,項自鏈打量了一週後又把目光投到窗外的陽臺上。陽臺上放著兩盆花木,一盆月季,一盆紅豆杉,彷彿在紀念某段逝去的感情。紅豆相思,月季掛念,項自鏈不知哪裡來的雅興,信口唸出:月月紅豆寄相思。念過後又覺得好笑,冰山美人對誰寄相思呢!
又過了一刻鐘,歐陽妮從裡邊出來,隨手收起桌上的日記簿放進了抽屜裡鎖了起來。項自鏈上前撫著女人的肩膀,輕輕地說:“幾天不見想我了吧?”女人淺淺一笑附著他的耳根要他去衝個澡,項自鏈還想說些什麼,歐陽妮攢攢拽拽把他送進了洗漱間。
跨過那條坎,男女關係變得敏感複雜,因為項自鏈的到來,歐陽妮低落的情緒一掃而光,代之以激情的渴望和迫不及待的感情噴薄,愛情以最簡單最原始的方式表達著思念的強烈。
當慾望的潮水退盡以後,歐陽妮的眼角已掛滿淚水,不知是幸福還是感傷,或許是為這畸形的戀情而半惱半喜呢!項自鏈望著歐陽妮美麗的臉上若有所思的樣子,在心中打了個偌大的問號。男人永遠走不進女人的心底!他暗暗感嘆。
歐陽妮忽然回過神來,長長的睫毛撲打著生動的臉龐,問:“你調回寧臨哪個部門啊?”當項自鏈說到自己任開發區主任的時候,歐陽妮反應熱烈,重重地吻了一下他的眉骨,揚起修長溫軟的手祝他步步高昇,接著情緒又莫名其妙地低落下來。
項自鏈再也壓抑不住疑問,“妮你怎麼啦?調回寧臨我們不就可以經常在一起了嗎?”歐陽妮蹩了一會後,幽幽地說:“我認命了,或許一切都是天註定的!”項自鏈更迷惑不解了,好端端就蹦出句毫不相干的話來。就在他試圖解開謎底的時候,只聽歐陽妮說:“你回到寧臨,也就是回到了家中,以後哪有時間陪我啊!早聽說你有個漂亮的老婆,可愛的兒子!”項自鏈答不上來,他能給歐陽妮什麼呢?什麼也沒有!然而歐陽妮確實走進了自己的心坎,他不否認自己是愛她疼她想她念她的,但老婆吳春蕊呢?兒子凱凱呢?一樣地愛著疼著想著念著!
原來感情是個無窮數,掰開一半它還是個無窮數,孰多孰少分不清啊!他相信歐陽妮是愛他的,她從來沒要求他為她做什麼,沒有企圖沒有索取的感情不容自己有絲毫的懷疑!這時候項自鏈更覺得歐陽妮是可憐的值得同情和關愛的,自己確實不能給對方什麼,如果說有那只有片刻的歡愉和更多的傷害!項自鏈暗暗打定主意要為歐陽妮做點什麼。他輕輕撥開女人額前的亂髮,說“不會的,寶貝我會經常來陪你的,你總讓我放不下心啊!”這一夜項自鏈沒有回家。
精明的商人時刻都能捕捉到最有用的資訊,開發區三期工程論證會剛開過不久,許鴻運就找上門來。項自鏈一聽來意,就笑著說:“老兄你真是順風耳千里眼啊,隨時隨地監測著我的一舉一動呢!”原來許鴻運又在開啟發區的主意,想收購西片沿江地帶搞房地產開發。西片沿江一帶與市區相隔兩公里不到,隨著城市規模的進一步發展,預計不出兩三年就會連成一片。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一帶的地價到時候一定扶搖直上,成為開發商們眼中的大眾情人。許鴻運這個時候來凳門造訪,不能不說慧眼獨具。寧臨市房地產開發即將轉型,隨著現代家居意識的逐漸深入,購房置業的目的從最初一唯追求安身立命,轉向環境與人文並重。開發區西片一旦開工建設,對於先富裕起來的寧臨人來說,無疑是置業的首善之地。
“你為開發區建設出謀策劃做貢獻,我只想按你勾勒的藍圖埋石填土呢!建設用地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