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小說:夢的斜坡 作者:絕對601

的肩,說先送朝集社,自己順便到東城有點事要辦。

走了朝集社,項自鏈回過頭來問苟曉同還去不去辦事,臉上掛著怪怪的笑。苟曉同跟著笑出聲來,笑過後輕輕地說,項自鏈啊項自鏈。語輕意長!兩人心會神領,搭檔向西城駛去。臨別時,項自鏈開啟車後蓋拿出一件鴻雁牌羊毛衫塞到苟曉同手裡,說是這天氣最合適了。苟曉同爽快地接受了,說別人的東西他不敢要,領導委派的任務推諉塞責就不好了。鴻雁羊毛衫是瓊潮市第一塊牌子,還上了中央電視臺做廣告。項自鏈也搞不清是誰送給他的,車箱裡就有四五件,還有其他一大堆東西。

十點鐘,項自鏈回到家。吳春蕊說他是當官當野了性子,夫妻才見面就賊快地溜出去,乾脆別回來算了。項自鏈滑頭,說是不忍心打擾她們孃兒倆休息,說完這話,又嘆了一聲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女人就打心裡原諒丈夫,催他快去洗漱休息,說是這樣忙死忙活,這官不當也罷。項自鏈親了一口老婆,輕輕地說了句頭髮長見識短。

小別勝新婚,這一晚夫妻倆又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肉體搏殺。半個小時後老婆合上了疲憊的眼皮睡著了。按常理,偃旗息鼓後該有一番休整,可項自鏈怎麼也睡不著,沉浸在一種莫名的興奮中。這一天下來,發現自己全變了,變得比一個正常人吸食了白粉還要快得多。自從決定接受許鴻運二十萬塊錢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是以往的項自鏈了。想到嚴批邵燈明送錢那一幕,便在心裡問自己,項自鏈啊項自鏈,難道言正辭嚴的拒絕只是一種虛偽的掩飾嗎?難道只是嫌邵燈明送的錢不夠多嗎?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變得這麼快!是救母心切?可自己並不打算還許鴻運錢啊!自己多次在工作會議上強調幹部要講廉潔,絕不能在工程建設上出現貪汙受賄,所有這些話只是小孩子玩過家家,或者是玩政治噱頭,一場場虛構的遊戲?他忽然記起了張書記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幹部隊伍就象一個水桶,哪裡出了問題都會漏水,要是不及時修補,整個桶就會報廢。現在想來這話不算全對,不管桶有多大,盛的水都不會滿過桶岸,總要比桶岸低那麼一點點。在瓊潮幹部隊伍裡,領導就是這桶沿上的一節桶箍,只要銜接得好,中間有個別毛孔滲幾滴水無關緊要,不會輕了整桶水的重量。許鴻運送他的錢只不過是其中的一滴,只要桶箍以下部分不漏水,就無關大局。想著想著,項自鏈覺得自己就是統領部下的桶箍,所有戒貪奉獻的廉政講話,不過是桶箍禁錮桶板一種形式。

可形式下面掩蓋著桶箍臌脹的私慾和貪婪!慾望剛剛撕開金錢的裂口,誘惑的潮水還沒來得及奔湧而出,項自鏈的心理防線卻瞬間崩潰了。

母親的手術安排在下午。項自鏈一早起來買好老婆孩子的早點,一個人站在陽臺上給花草澆水。當轉身進門的時候,突然猶豫起來,他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家,四壁黯淡,空間狹窄,覺得還不如瓊潮市的單身公寓,渾身上下全不是個滋味。原來溫馨的家庭,此時此刻變得寒酸冰冷!這只是一剎那的感覺,當他在沙發上坐下來的時候,身上暖和多了。節氣已近小寒。

忙習慣了,突然閒下來,項自鏈還真心慌。這時候老婆穿著睡衣走過來坐在旁邊,問他同許鴻運的關係。項自鏈只說是朋友。朋友這麼大方,結婚七八年了還沒見過哪個朋友借你個兩萬三萬哩!吳春蕊說話有點兒咄咄逼人。項自鏈剛來寧臨市那陣子,跑斷了腿才湊了一萬五千塊錢,好不容易安下了這個家。這回項自鏈還沒回家,人家就幫他墊付了二十萬,能不教她懷疑嗎?項自鏈歪了下腦子說,不過是幫忙湊個急用,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吳春蕊見丈夫說得肯定,也就沒有深究,只告戒他千萬別有其他想法,能有今天的日子不容易,咱不圖什麼,只要一家平平安安就好了。平時老婆說這樣的話,項自鏈常常引以為榮,說她人美心地好,可這回不知咋的,有點嫌她嚕嗦。雖然嘴上還是客氣地應酬著,說老婆教訓得是!

一家人剛用過早餐,項自鏈的手機響了。電話是苟曉同打來的,說是黎市長缺一腿,叫他來湊數。項自鏈正想找個機會向黎市長彙報工作,平時想上門還難呢!機會來了,豈能錯失!自從到白人焦那裡圓夢後,黎市長心裡就有了他的位置,可這位置離中心腹地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項自鏈有自知之明,知道只有不斷接觸,才能不斷鞏固發展自己的領地,最終佔領腹地。人說到底是個感情動物,雖然領導看人往往是挑剔的,但領導也是人,眼珠子黑多白少,看多了看慣了便看得順眉順眼起來,連對方的缺點都會變成閃光點。項自鏈二話沒多說,十五分鐘後準時到常地方還是陽光假日酒店,位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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