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收一收,跟我回日本!”
什麼?她腦門一轟,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你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跟你回日本?”
“你別管什麼意思,反正,只要乖乖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他的語氣還是一貫的狂傲,板眸奇異地閃爍著,似乎已決定一件重要的事。
“你休想!”詩織拉攏睡袍,慌亂地往後退。“瀧澤浩也,你別欺人太甚,我是絕不會跟你走的,你快滾吧!”
見她一味反抗,瀧澤浩也不再多言,僅是帶著詭異的笑容逼近她,爾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奔地一把橫抱起她。
“啊!放我下來,瀧澤浩也,你到底想做什麼?”
“別叫了。”他嘴角的笑痕更深。“既然你拖拖拉拉,那我也不介意替你服務──抱你上樓換件衣服後,直奔機場!”
他決定帶她回日本,因為那裡是他們之間故事的開始,也唯有回到日本才能解開他的重重心結,繼而確定她在他心中──究竟佔據了何種地位。
???日本東京一棟佔地廣大而華麗非凡的宅第內,傭人手持托盤,快速地穿越日式迴廊後,跪坐在一扇湖水綠的紙門外。
“少爺,藥煎好了。”
“端進來。”裡頭響起威嚴的聲音。
“是。”傭人恭敬地進入室內。
“把藥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是。”
三天前,瀧澤浩也以強硬的手段硬將詩織帶回日本,下榻在自己東京池袋區的豪宅。
詩織在新加坡就染上風寒,一到了寒冷的日本更是病情加重,他已請來家庭醫師為她診治。
瀧澤浩也輕輕扶起榻榻米上昏睡的人兒,雖然已打了針,但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燙,額上滲出些許汗珠,他拿起乾淨的手絹,細心地為她拭去薄汗……望著她蒼白的臉,他的目光復雜而深凝。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如此地關心她的健康、她的一舉一動……將她強制留在自己身邊,似乎已不再是?
了報復。
而是……而是為了他還不敢承認的情愫……她病了許多天,他幾乎是衣不解帶的徹夜守候,他忘了她是仇人之女,忘了她身上有岡田輝的血液,他一心一意只希望她的病情儘快好轉,他不想再看她病奄奄的模樣……拿起藥碗,他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藥汁。
“唔……”因重感冒而一直昏睡的詩織舌尖一觸及苦澀的藥汁,本能地皺起眉頭,雙手推開藥碗。
“不要……”她的頭好痛、好沉重!渾身都不舒服,更不要喝這個難喝得要命的藥。
“聽話。”他溫柔的語氣像是在誘哄一個小娃娃。“你不吃藥,病怎會好?”
“我不要喝。”她更使勁地把藥碗推得老遠,突然,因鬥部一陣翻攪,酸水湧上喉間,她忍不住掩嘴乾嘔。
“很難受,想吐是嗎?想吐就吐出來。”他有力的雙臂支撐著她,前天她也曾吐過一次,醫生來診治說並無大礙,只是因為病人體質原本虛弱,再加上因重感冒而沒有胃口進食,胃部空虛而湧上酸水,所以才會作嘔。
“唔……”詩織小臉發白,痛苦地低喊。“扶……扶我去盥洗室!”她好難過,真的要吐了!
“想吐就吐出來!”瀧澤浩也命令著,拿起擱在一邊的臉盆,她的身子已經夠虛弱的,他可不希望她在盥洗室跟床鋪之間疲於奔命。
詩織詫異地望著他,他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她這樣體貼?
又是一陣酸水直湧,詩織無法忍受了,對著臉盆大吐特吐。
待她吐過後,瀧澤浩也讓僕傭進來收走臉盆。親自到盥洗室裡擰了溫毛巾出來,細細地為她拭淨嘴角,再讓她舒服地躺下。
“好點了嗎?藥還是得吃,我餵你。”
他說著,拿起藥碗仰頭灌下,再捧起她的臉,嘴對嘴慢慢地將濃稠的藥汁哺渡到她的嘴裡。
一陣潮紅染上她蒼白的臉頰,她不得不承認……經由這樣“奇特”的餵食方式,那藥汁好像不再令人難以下嚥……喂完藥後,他再度令她平躺,眸光灼灼地道:“現在,睡一下。醫生說你只要多休息,按時吃藥,這感冒馬上就可痊癒。”他站起身欲往外走。
“等一下……”詩織忍不住輕撥出聲。
“怎麼,捨不得我?”他踅回床畔,俊容漾上三分邪氣。
“要我握著你的手才肯睡覺,是吧?”
詩織惱怒地白他一眼。“我只是要問你……究竟為什麼要把我帶來日本?要何時才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