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軍吶喊著,聲音越來越響亮,氣勢越來越高昂。
南岸的為首那人緊皺著雙眉,流露出明顯的震驚之色。隨即喝令道:“立刻傳令,河邊的弩車立刻朝對岸射擊”那人斷然下令。
眾將聞言一驚,一名部將急聲道:“軍師,這會波及我們的人啊”
只見那人面露無奈之色,滿是悲傷的語氣說道:“他們已經回不來了”隨即神色一冷,喝道:“立刻執行命令”
一旁的傳令官一個激靈,連忙應諾,隨即下令旗手傳令。
張遼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戰場,拳頭緊緊的握起,臉上流露出興奮之色。
就在這時,一名偏將突然叫道:“將軍,快看,河對面的敵軍把弩車推出來了”
張遼聞言頓時一驚,連忙向對岸望去,只見近百架車弩正在被推往河邊。
“不好”張遼不由得失聲驚叫道。立刻將目光回到戰場上,此刻,天王軍雖然佔據著明顯的優勢,但是整體來看仍然處於膠著狀態,想要立刻退下來,顯然是辦不到張遼眉頭一皺,一時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近百駕車弩被推倒河岸邊,調整了一下角度,隨即數百名敵軍士兵喊著號子轉動著引弦絞盤,巨大的弓弦在吱呀聲中緩緩張開。
扣上弓弦,立刻便有士兵巨大恐怖的槍箭撞上弩車。近百駕引弦上箭的弩車昂著頭,就如同後世的準備就緒的炮群一般。
“發射”一名敵軍將領扯著嗓子大喊一聲。隨著一陣巨大的振動,上百枝槍箭挾帶著可怕的呼嘯聲朝對岸飛去。
天王軍正在竭盡全力反擊,雖然已經將敵人的搶灘部隊殺得節節敗退,但是最關鍵的塔盾兵已經氣喘吁吁疲憊不堪了。那種塔盾有將近兩米高,重量愈百斤之重,塔盾兵們舉著這樣的塔盾配合同袍做戰,確實是夠辛苦的
眼看就要將所有敵軍搶灘部隊殺退了,突然,可怕的呼嘯聲傳進所有人的耳朵,有天王軍士兵循聲望去,面色赫然大變。
近百支巨大的槍箭砸進雙方人叢之中,現場頓時混亂起來。一些人被槍箭攔腰斬過,立時斷成兩截,兩截身子因為槍箭衝擊力的原因飛了起來,鮮血和著內臟在空中飛舞著。有的頭顱被拍掉,鮮血泉湧而出。一支槍箭猛地砸在塔盾上,數面塔盾登時碎裂成數塊,塔盾手被強大的衝擊力打得飛了出去,口鼻噴血。一支槍箭穿透塔盾,繼而從這名塔盾兵的身體傳出,隨即在天王軍陣中穿鑿而過,一路上十幾名天王軍士兵濺血當場。
等這一輪槍箭風暴停歇後,現場又多了數百具屍體,天王軍的陣型已經被完全破壞怠盡。雙方的損失都非常慘重。而雙方計程車兵此刻都有些發愣。顯然,都為敵軍統帥的狠而心驚膽顫,這種狠不只是對敵人,對自己人也是如此。
南岸觀戰的為首之人,雙眼一亮,清喝道:“擂鼓助戰”
急驟的戰鼓聲大響了起來。正在發愣的敵軍將士回過神來,一名將領習慣性的舉起環首刀大聲呼喊道:“衝啊衝上去”
千餘名敵軍將士下意識的猛發一聲喊,舉起兵刃朝陣型已亂的天王軍衝去。天王軍何時吃過這樣的虧?此刻,眼睛都紅了,昂首發出一聲怒吼,悍然迎上敵軍。
雙方將士衝撞在一起,混戰起來。每一個人都大張著嘴巴吼叫著,雙手拼命地舞動兵器,在一片刀光中,鮮血不斷地點綴其中。整片河面就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
一名天王軍士兵大吼一聲,手中戰刀直劈而出,近在咫尺的那個敵軍士兵立刻身首異處,無頭屍體噴著鮮血倒入骯髒的河水中。這名天王軍士兵還來不及為自己的戰績高興一下,另一名敵軍士兵出現在他的身後,帶著一臉的猙獰,手中的環首刀兇狠刺入這名天王軍士兵的背心,天王軍士兵慘叫一聲,猛的轉身,拼著最後一點力氣將那名自以為得手的敵軍士兵斬翻,隨即他自己仰天倒入混濁的河水中,再也沒有爬起來了。
雙方在水中混戰著,吶喊著,拼命地斬殺對方,就如同兩群野獸一般。雙方的傷亡數字成直線上升。
隨著時間的推移,因身上盔甲而受益,本就精銳於敵軍的天王軍漸漸佔了上風。然而,敵人的又一波搶灘部隊已經趕到了。
隨著敵人又一波近四千生力軍加入戰場,戰場的態勢開始緩緩被敵人所掌握。
見此情景,張遼又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身後,他的援軍仍然沒有出現。張遼不由得罵了一句。此刻,從大營中趕來的數千援軍正在拼命的朝張遼這邊趕著,他們推著各種各樣笨重的重型裝備在後面走著。同時,徐晃派出的副將正率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