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勇士致敬”突然黃逍嘶啞著喉嚨叫喊了起來。黃逍的心很痛,許楮,他竟然……多少年了,自己的大軍無有一將的損失,可是如今卻……
隨著黃逍的聲音落下,太陽的輝映下,無數把戰刀長槍舉起,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那雄渾的刀槍擊盔甲聲響了起來,伴隨著的還有那響徹天際的軍歌聲,“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何惜百死保家國……”
信都城外,“虎神衛”十人斥候隊,決堤於馬尾溪,淹陳國大軍五萬,林外的袁軍大營也是損失慘重,本就捉襟見肘的糧草,此刻更顯得不足了起來,竟然不足三日之用陳國五萬大軍被淹者,能全身而退的,僅僅兩萬人而已,餘者皆死而十人斥候隊,許楮六人後來悉數歸隊,老四後被發現於林中某處,活之。老陳、黃勇戰死……
龐統騎在馬上,失魂落魄,五萬大軍出發,可是現在卻只剩下了兩萬不到,預備給天國軍的水攻,到最後卻落在了己方身上,他的布謀被一群斥候,一個山民給破壞了,那個僥倖逃出生天的獵戶和一群不知死亡為何物的天國軍人因為偶然的相遇而將一切毀掉了
龐統騎在馬上苦笑著,忽然他朝著遠處長嘆了起來:“難道這才是天國真正不可戰勝的原因,真是太可笑了啊”說著說著,龐統有些神經質的大笑了起來,他為袁紹出謀兩次,竟然全部失敗了,第一次他或許還有自我開解的餘地,畢竟黃逍是絕世之雄,但是這一次呢?他卻輸給了十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卒子,這叫高傲的他如何能想得通。
夜晚,陳國袁紹的營地,龐統一個人離開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的失敗已經讓他在袁紹軍中再無任何的可能性,所以他只能選擇出走或是逃離。現在他忽然很想在天國的國土上隱姓埋名的生活,因為他忽然發現他輸給的不是黃逍或是那十個斥候,而是一種他到現在都沒想清楚的東西。
信都城外的袁軍大營裡,袁紹很是急噪,攻城已經第二天了,但是面前的信都城卻巍然不動,哪怕是半點都沒動過,袁紹看著那個趴伏在地上的探子,大聲地咆哮著道:“你不是說,城裡只有不到五萬的軍隊嗎?”
“陛下,城裡的確只有不到五萬的軍馬,小的不敢欺騙陛下。”那探子伏在地上,身子卻是不停地抖動著。
“那你回答我,告訴朕城牆上的那些是什麼人?”袁紹吼道。
“陛……陛下,那……那些人是……是附近的農……農夫,農夫……”探子誠惶誠恐的說道。
“農夫?哈哈哈……”袁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了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末了,指著下面的探子喝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朕一直以來損兵折將的竟然是一群農夫?哼,給朕滾出去”
“陛下息怒,那個探子說得也的確是實情”沒奈何,許攸只得在一旁勸道:“那些城頭上計程車兵雖然勇猛,但是舉措之間,並沒有軍陣森嚴的氣度。”
“可是一天多了,除了一萬多具我軍屍體,朕什麼都沒看到”袁紹依然怒氣沖天,他憤怒,他訓練了許多年地精兵竟然被一群農夫給阻擋了這叫自負的他如何接受?如果城裡守城的是全是天國士兵,那麼這樣也許還說得過去,可是現在城裡的只是一群種田的農夫罷了
“陛下,您應該知道,天國的農人和我們的農人兩樣的,他們種田,大部分都依靠畜力的,而且他們根本不需要服任何徭役,他們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天國士兵的調教下習武的換句話講,他們根本就和一支軍隊沒什麼兩樣,他們缺的只是實戰罷了”難得的,逢紀這次沒有針對許攸,嘆了一口氣,對袁紹說道。龐統曾經勸過袁紹,改革農事,削減農人賦稅,並且適當的壓制豪強以換取百姓的民心,但是袁紹沒有聽,或者說他根本就不能那樣做,大陳的權力基礎就是那些世家啊當初,逢紀也是極力的反對著龐統……
“所以陛下,我們一定要速戰速決,時間長了,這些農人之間的配合會越來越純熟,到時候他們就是一支完全的軍隊了。”逢紀沒有注意到袁紹已經勃然變色地臉,繼續著說道:“而且,城外黃逍的大軍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如果我們久攻不下,等到糧草耗盡,黃逍的那支軍隊,將是徹底的噩夢”
“而且,信都城依靠農民守城,關羽的大軍,似乎是在養精蓄銳,到時,萬一裡外夾擊,我們……陛下,我們撤軍吧”郭圖面色很是難看的說道。
“夠了”袁紹粗重的喘息聲響起,竭力的嘶吼著道:“朕是不會輸的,永遠也不會輸的出去都給朕出去”
許攸幾人默默地退了出去,他們知道今日以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