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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箭尾上,那清晰的“曹”字,是那麼的醒目,正是自己親手篆刻上去的,卻不是自己的箭又會是誰的!可是,剩餘的兩支箭尚還在自己的身上,這支箭,莫非
帶著絲絲的不甘、不信,曹性的雙目中,神采漸漸消散,一代神射手,鬼徘沙場!原來,這支箭正是他射向上官洪的那一支!典韋在上官洪死後,將箭拔出,誓要以此箭來為上官洪報這一箭之仇!典韋雖憨,卻粗中有細,打定了主意,遂將箭支連同短戟一起握在右手中,暗藏在短戟之下,又兼戰場上人喊馬嘶,誰又會注意到短戟下面暗藏的箭支?
同樣,曹性自然也不會注意到暗藏在短戟下面的箭支,以為射來的,不過是短戟而已,這,也就註定了他的悲慘結局。
“兄弟,看到了嗎?哥哥給你報仇了!”典韋狀若瘋狂,仰天長嘯,癲狂如廝,淚水混合著濺到面部的鮮血,滴答而下,也分不清到底是淚水,還是血水,打眼看去,血淚滿眶!典韋一嘯罷,猙獰的看向敵軍,咬牙切齒的狠聲道:“該死!都該死,你們全都該死!還有那個三姓家奴!所有的人都該死,兄弟,看好了,哥哥要將他們盡數誅殺。血債,當要以血來償還,千倍!萬倍!兄弟們,給老子殺!!!”
“典韋,拿命來!看刀!”臧霸見典韋擊殺了曹性,心下不由得大駭,這要見了主公我又當如何交代?見典韋短戟脫手,臧霸自以為佔了便宜,欺典韋右手無兵器,徑自在右後方趕上,輪起手中的大刀直直朵了下來。
好個典韋,胯下猛虎正奔到曹性戰馬近前,見臧霸大刀劈來,猛然一彎腰身,探右臂一把抓住正要栽落馬下的曹性屍身的小腿,猛然朝後一甩,哈哈大笑,暴喝一聲道:“米粒之珠,也敢爭光?敗軍之將,何敢言勇?著傢伙吧!”
好傢伙,曹性本人,雖然算不得肥胖,但畢竟勤習武藝,身體甚是健壯,分量也不在一百四五十斤之下,如此之重,卻被典韋單手抓住腳踩,猛然揮舞了起來!
“呼”的一聲,曹性的屍身騰空而起,迎著臧霸劈來的大刀撞將上去。乍見曹性的屍身,臧霸心中猛然一驚,一時間卻也忘記了曹性已然被典韋殺死,見大刀堪堪要砍到了曹性的屍身上,慌忙拼盡全力拉住了大刀的下劈之勢。
然典韋可不管他城霸為什麼止住了大刀的下劈之勢,再說他也不曾看到,手中的曹性屍身在他的巨力揮動下,挾著猛烈的風聲,眨眼間,直直的撞上了臧霸的大刀刀頭之上。
“撲!”一聲利刃沒入**的悶響,可憐的曹性即便是死了也不曾得到個好,在典韋大力揮舞之下,被臧霸的大刀攔腰再度截成了兩斷,上半身屍身,由於慣性,飄灑著熱血直飛出甚遠,而下半身,激射而出的鮮血正噴到了臧霸的面部,淋的臧霸滿頭滿臉全是,視線,變得血紅一片!
“啊!”臧霸驚叫一聲,他又何曾想過會是如此局面,大刀本就有收回之勢,再加上曹性屍身上所攜的巨力,大刀被撞,再也不受控制,刀杆順著原本的力道,直向自己的懷內砸來,慌的臧霸竭力方才穩住了手中的大刀,卻再也躲不過噴灑過來的鮮血,只感覺眼中酸澀難受,視線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慌忙伸手抹向了面部。
戰場上,瞬息萬變,又豈容得他這般!
典韋揮舞著曹性的屍身,突然頓時感覺手中一輕,連忙詫異的扭頭看去,待看到臧霸這般模樣,心中不由大喜,久經戰陣的他自然知道時不我待,猛然一提胯下猛虎的絲韁,久經練的猛虎兩條後腿猛的一踏地面,兩隻前腿人立而起,極動轉極靜,前衝的趨勢嘎然而止。而兀自擦血的臧霸又哪裡會知道這般變化,戰馬前衝,正來到典韋的近前。
典韋瞧的分明,左手的短戟早起,在虎背上一擰身,短戟戟刃向下,來尋臧霸戰馬的馬頭,右手一揮手中剩下的曹性半截屍身,再度砸向了臧霸。
臧霸既然能被稱之為魏之名將,雖然在武藝上遠遠及不得典韋,但是,其戰場上的經驗卻是絲毫不差,更兼曹性屍身面積過大,攜帶起的風聲過甚,臧霸雖然視線被鮮血覆蓋,看不得清晰,但是其聽力尚在,耳中聽得惡風不善,再也顧不上去擦面部的鮮血,雙手一合大刀刀杆,尋風聲來處架向了砸來的曹性屍身。
不曾有半分的偏差,大刀刀杆正封住了砸來的曹性屍身,然事情卻不似臧霸所想的那般,剛剛架開出去曹性的屍身,臧霸尚還來不及慶幸,臉色陡然大變,他耳中聽到,這處的風聲是方才止住,卻又聽到了另一處的破空聲,只不過輕微了很多。卻是被方才曹性屍身帶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