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雪白的小指正試圖扳開他的手。
終於有反應了吧!不信你還能沉住氣。
惡意的讓她輕而易舉扳開一指、兩指……三指,接著再故意的在她每扳開一指就放回一指……斜覷著冷冷的面孔,困惑緩緩飄上她的眸間。
“喂!喂!喂!我說了半天,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究竟想去哪兒?”笑笑的臉對著她的臉,親熱地把俊顏湊上前。
冷冷的臉龐閃電似的別開,瞬息萬變間眸中閃過更濃的困惑,惹得他露出狐狸似的奸笑,有著陰森森的感覺。
“說呀!想去哪兒玩!”假裝沒看見她的拒絕,不要臉的直貼過去。
冰山又震了震,過了好一會兒,困惑的眸終於對上他,他笑呵呵的任她又望了好一會兒,清澄的眸中困惑依舊,不知她在思索什麼?
再望下去可能天要亮了,採取徐嫂的方式,吃定她的沉默。“快點啦!有什麼問題就趕快問喔!再不說的話,就表示你同意,那我們就去日本逛街。對了,你有護照嗎?”現下的女子大都是哈日族,不知她是否加入?
困惑的眸光又閃了閃,粉紅的唇瓣破天荒的動了幾下。
大大的笑眼睜大,賊笑浮現在眼底。
咦……怎麼動了幾下又靜了下來呢?劍眉跟著揚起,與她四眼相對,想鬥耐性他陸威晟亦是高手之一。
不知過了多久。
困惑的目光瞅了很久,閉緊的唇瓣又抿了抿,終於冒出一個單音,“不!”
清脆的音調著實讓他樂不可支,哈哈哈,他打破徐嫂的紀錄,挑戰成功,笑意直衝腦袋瓜。她的聲音清脆潔淨,自成一格,宛如純淨的清流。
半晌才想起她的話中意,意識到她的回答後,偏著頭望住她,故意打馬虎眼,“不?什麼呀!是不去哪兒?不想去日本?還是沒有護照?還是不想去日本,想去別的地方呢?”
成串的問號一口氣去向她,困惑的眼兒又閃了閃。
“說呀!”片刻後,大手握著她小小的手兒,又摸又搓的,喜愛她手心涼涼的觸感。
她又沉靜了片刻,伸回自己的手,比剛才進步一些些,說出兩個音,“畫畫。”
“呀?!”俊顏登時傻住了。
他如此一個俊俏的美男子自願當伴遊,她竟然只說一句畫畫……
他難道不如一張畫嗎?怒火攻上心房,紅焰在眼底翻滾著。
三日後是週休二日,陸家兩位公子優閒的在遊樂室內打電動,消減工作上的壓力,消耗過多的體力。
“大哥,你又怎麼了?”陸威緒結束手邊的益智遊戲,從另一端走過來,斯文的俊顏上有著濃濃的笑意,樂在其中地欣賞大哥臉上難得的烏雲。
咦?笑面虎竟將怒意表現在臉上,實屬難得!
眼睛飄向大哥的遊戲機,殘暴血腥的斯殺遊戲似乎不是大哥的興趣所在,怎麼性格大變了呢?玩興大起,他決定小心的捋虎胡。
據陳嫂和劉嫂的可靠訊息,大哥與唐小姐並無共睡一室,當晚深夜時分大哥就一臉鐵青的走進客房,而且睡得十分不安穩,動來動去、跳來跳去,就是沒有人敢靠過去問問狀況,深恐惹得笑面虎惱羞成怒,將人吞下肚裡。
據陸淺美的八卦訊息,隔日她便遵照大哥的旨意陪冰山美人去逛街,結果沒有買到半件陸威晟要的衣物和化妝品等女性用品,清一色是畫圖的材料和色彩,俊臉垮成一片,嚇得陸淺美連忙奔出家門,躲了好幾天。
陸威晟被迫讓出臥室,還命令陳嫂和劉嫂整理出一個空房間,讓唐敏健置放畫畫用具,偌大的白布再次架起來,那抹白色的身影又在白布前發呆時,他心裡的悶火燒到幾乎爆炸。
好不容易才逼她走出幾步,沒有料到她又一頭栽回原點。根本無視於他的存在。
那天晚上她好不容易有突發性的改變,結果一句畫畫令他氣紅了眼。這不打緊,當她察覺到他房中置放大批的畫冊、小說封面時,空洞的目光閃過一抹的熱切,竟……竟無視於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吸引力,一頭栽進畫中,甩都不甩他。
頭一次,他對畫有種不爽的感覺,恨恨的回房去照鏡子,不信自己的俊顏會輸給沒有生命力的圖畫。
“唐小姐人呢?”陸威緒明知故問,問話的口氣頗欠扁。
據說打從逛街回來後,她都待在畫室裡,不出半步。大哥照三餐像老媽子似的,端著食物去侍奉她。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想偷笑,想不到傲視群倫的大哥也有狼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