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兩夫妻的心全掛在高空上飄著。
“我看,你們就等著公司關門,順便到牢裡吃飯、度假。家裡的弟妹我就帶到美國去過日子,有空的時候我們會回來看看你們的,信就直接寄到我美國的住所。”陸威晟冷冷的撇下話,扭頭就走,再也不容忍他們的爛好心、爛理由。
“不要啦!”
“兒子。”
兩夫妻聽到兒子無情的話語,嚇得臉色發白,唇發顫,一人一手的死命拉住陸威晟的手臂,雙雙苦著一張臉哀求著,人生過半又入牢獄……嗚……他們不要啦!那種日子他們過不下去啦!
“既知如此,何必當初?”陸威晟拂開父母章魚似的拉扯,邁開腳步,預備走人。
“兒子,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就……”陸育承兩道眉全垂下來,嘴無奈的抿成直線。
“再怎麼不對……都是你的父母,你不能見死不救。”鍾玉涵又攀在兒子的身上,拚命的搖著兒子的手,絕不能讓兒子就此離去。
陸威晟冷笑著,點出罪名,“見死不救?我要怎麼救?是誰一再通融貨款延遲繳納,幾億的貨款至今還收不回來,造成公司呆帳過高,利潤銳減?是誰一再安排家裡的親戚朋友往公司裡任職,一坐都是肥缺,佔著茅坑不拉屎,把公司制度弄得一團糟?”
兩夫妻頭低到不能再低,呈九十度角,直接望著自個兒的胸前,數自個兒的心跳聲。
“貨品的損失率從零升到百分之二十五,尤其是高價位的物品全部不翼而飛,公司光賠這些物品,就損失多少的商譽和金錢?是誰把公司借給別人當擔保品?是誰把公司的現金三億多全數借給別人週轉,害得公司營運……”
他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自己不是個能幹的生意人,心軟又老實,玩不來商業那套虛假手法,才會頻頻被溫情包袱弄得受騙上當。
兒子陸威晟在國外多年,成就非凡。打從十五歲起,就開始遙控家裡的產業,將頻臨瓦解的貨運公司重組,而後在美國打出一片天地……
“我們再也不管事了!”陸育承重重的嘆口氣,認了。自個兒老了,個性太老實,不適合同人在商場上爭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