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唯的身體詭異地加了一步的速度,趕在了申俊毅的前面,然後側過了身體,腰部的力量帶著雙腳的上升力狠狠地扭過了身體,騰空而起。
就是那麼電光火石的一瞬,申俊毅還沒有反應過來,張彥唯就在籃球剛剛飛出他手指的那一刻將球狠狠地扇了回去。
那一種景象讓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沒有任何調整,張彥唯擦著申俊毅的身體落在了左邊,然後第一時間狂奔了起來,緊跟在申俊毅之後的陳嶺成將功補過的將球接了下來,快速向對方半場推移了過去。
籃球回傳,在60度三分線外,張彥唯又接過了陳嶺成的傳球,這一刻他的頭腦火熱到了平時難以想象的地步。
申俊毅正站在他的前面準備封蓋,而秦遷之也或多或少地忘記了自己的防守物件,準備上前攔截。
“繼續投?”這一個念頭在張彥唯的腦中一閃而過,但是下一刻他還是將球傳向了內線。
接張彥唯的傳球總會有很大的危險,因為手上的力氣稍稍小一點點就有可能讓球脫手而出,而已經適應了這一點的譚雲傑穩穩地抓下了傳球,向前狠狠地踏出了最後一步。
白隊鐵桶似的防守終於出現了漏洞,因為他們的陣形太靠外圍了。
1米91,譚雲傑!
整個身體騰飛在空中,完全不理會沒有扣籃能力的王天罡的封蓋,只要讓出空間給譚雲傑起跳,全白隊也只有兩個人有能力進行攔截。
“轟”,譚雲傑單手砸在籃框上的聲音並不大,但是這卻標誌著風向又一次有所改變了。
紅隊還是沒有能夠挽救他們落後了太多的第一場比賽,但是,這樣的一場比賽卻讓張彥唯的三分投射完全融入了紅隊的戰術體系,與之前偶爾放放冷箭式的投籃有了太大的區別。
紅隊開始成為了一隻內外線兼備的球隊,而這種隊伍,在非職業的高中球隊中實在是太鳳毛麟角了。
畢竟,一個穩定的三分投手在整個高中界幾乎都屬於一種傳說。
潮河並沒有什麼太多繁華的商業區,至少,與上海比起來那是有云泥之別的。
柳煙一個人靜靜地呆在金穗賓館內看著電視機,彩色的畫面印在她的眼中,竟然像是比黑白還要黑白,沒有一絲波動。
早在昨天,張彥唯就已經和她說過了關於訓練安排的問題。
當時柳煙強忍住了自己心裡巨大的沮喪,用一種開心的語氣違心地說:“正好我想逛一逛潮河的商店,你去吧,晚上我再來找你!”
當時柳煙想到有千萬種方式讓張彥唯來陪她,但是,如果她這樣做,在教練眼中失去好感的張彥唯和她在人生上的距離就將越來越遠。
“你個傻瓜,大傻瓜!你可知道,我們的下一次見面完全不能夠預期,四年、五年甚至更久都是有可能的,若是你現在不要了我,以後你再見到我時,我可能都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妻子!”柳煙眼中的那一絲憂愁泛上了眼眸,幾乎遮蔽住了她所有的視線。
一塊淺綠色的小竹片從她的腕間滑了出來,一條粉紅色的絲帶將竹片牢牢地系在了她的手腕上,她不可能讓張彥唯看到這一片溫潤的淺綠色,因為,她和張彥唯走到最後的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她所想的,也僅僅只能是讓他們彼此留下一段回憶而已。
“不能夠因為這個而讓彥哥哥後悔終生!”感覺自己對張彥唯有萬分虧欠的柳煙又有什麼能夠補償他呢。
在這一段時間裡,柳煙覺得自己應該竭盡全力為張彥唯付出所有,哪怕後來會有太多的麻煩她也在所不惜,因為,至少在這一刻,她有千萬個願意,那就已經足夠了!
“別理那些無聊的傢伙,以後我陪你玩!”你可知道,從你那個時候對我說出這句話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這個好象要比我大很多一樣的哥哥。
你可又知道,在離開陵鄉的三年裡,沒有人看到過我流淚,因為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看到我軟弱的樣子,因為我知道,我的彥哥哥從來都不會流淚。
這些話,柳煙絕對不會說,因為或許正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就接到一個電話,不得不立刻離開,然後給張彥唯留下終生銘記的傷痕!
“請原諒我!因為我註定會有下一個不辭而別,而在這個不辭而別之後,我可能需要太久的時間才能夠回來!”柳煙眼中的淚水湧了出來,模糊了她所能夠看到的整個世界。
驚人的投射再度洞穿了整個白隊的防線,康明突然感覺到心裡泛起一種衝動。
無論白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