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升起了同一種感覺。
劉鴻濤站在旁邊,一句話都沒有說!
山嶽般的氣勢,滾滾而來,久久不去。
“嗶!”哨聲拉著尖銳的聲響從球場的上空劃過。
H市全場比賽中第二次請求暫停。
時間剛剛跑到了第三節的第6分27秒。
而觀眾席上關於張彥唯的討論才剛剛開始。
若干年後,當H市的許多球員回憶起這一刻的時候,都在為自己曾有過和張彥唯針鋒相對的經歷而感到榮幸。
就是那一個超級投手,在對方的防守陣線難以觸及的地方不斷地朝著籃框轟炸,一次又一次。
當張彥唯隨著己方的球員走下球場的時候,整個潮河的替補席都沸騰了,他們呼喊著,咆哮著,至少是在這一刻,他們正壓著全省最巔蜂的球隊,向勝利不斷地邁步。
若是這樣的投籃會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又可能有多少種情形能夠出現?
潮河市,某個小酒吧內,正是夜晚將深的時間,一箇中年男子踏著不緩不急的腳步走到了吧檯的前面,向酒保張謙之點了一杯威士忌。
淡黃色的液體配著多稜面的酒杯被輕輕地放在了男子的面前。
男子輕泯了一口,感覺多少有點放下了疲憊,緊接著他將視線投向了電視機。
“什麼東西?”男子舉起手指了一下,詫異地對張謙之說:“怎麼放這個,換點幽雅音樂來聽吧。”
張謙之有些無奈地拿起了遙控器,但是他卻緊接著聽到了一聲整齊劃一的“不”!
這個聲音來自四面八方。
男子回頭,他突然發現,整個酒吧裡有無數的人都在望著電視的方向,那眼睛在燈光的渲染下彷彿有著一種綠油油的顏色。
“什麼?”這種情形讓男子禁不住吐出了這兩個字。
同一時間,沈平撥通了他第十七個同學的電話:“喂,孫導,不會不會,這種事情我當然是不會做的,這你都能猜?給我去死!不跟你開玩笑了, 現在我們市的籃球隊正在打比賽,你知道不?啊,你知道了啊!莫非你在看?知道了你都不看,為什麼?輸定了?誰告訴你說輸定了的!限你十分鐘之內趕到我家!張彥唯你知道不?他剛剛投進了六、七個三分,我跟你說啊,那個時候……”
然後在沈平的話筒裡聽到的就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了。
球場火熱,雖然沒有那種沸騰到了極點的咆哮聲和呼喊聲,但是每一個身臨其境的人都能夠感受到這種彷彿在燃燒的氣氛。
宋海舉起水瓶,往喉嚨裡一灌就是大半瓶。
和H市的交鋒無疑是吃力的,就算沒有過多的參與進攻,比賽的節奏和強度都要遠遠超過之前他所經歷的任何一場比賽。
必須要耗盡全力才可以為自己贏來一絲絲的空間,而這一絲絲的空間卻往往會在轉瞬之後就喪失得一乾二淨了。
甚至是簡單的一個跳躍都要耗費比平時更多的力氣,每一個籃板都要衝搶得吃力得多。
“但願,他們也同樣如此吧!”宋海遠遠地往H市的替補席上看了一眼。
“韓雲達用身體封堵住他們向內線突破的路線,不要太過深入三秒區了,不求可以封蓋,只要能夠將他們前進的入口給堵住就行。宋海,你從旁邊協防,必要的時候,可以用犯規來組阻止對手的上籃,注意,一定不能讓他們扣籃成功,在這個時候,我們只要能夠將他們計程車氣壓下去……”康明正在說著,H市的替補席上卻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必勝!”
康明回頭看去,那每個人眼中燃燒的劇烈的火焰完全不需要掩飾就顯出了一種旺盛到了極致的慾望。
依然是那種足以吞噬天地的豪氣,彷彿整個世界再也沒有能夠阻止他們的球隊一般,有時候,僅僅憑藉這種氣勢就可以將對手壓在腳底。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士氣對於H市來說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反之,潮河隊這一邊卻是一片沉寂,之前的那股氣勢幾乎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畢竟,他們之前的進攻潮基本都依賴在張彥唯完全超出常理的發揮之上。
“嗶!”哨聲又再一次響起了。
“認真作好每一次防守,然後……”康明回頭看了看張彥唯,說:“還是,儘量將球交在張彥唯的手上吧!”
那種眼光中蘊藏著很多的東西,但是卻惟獨沒有信賴!
手腕上的那尾羽毛又在空中擦出了道道看不見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