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黑不黑,亂不亂,苦不苦,蘇沐不想去過多的妄議,但他知道人心是最難測的。
有些人為了能夠成名當腕,是什麼樣的無下限,毀三觀的手段都能毫不猶豫地用出來。比如在某個頒獎典禮上以那種近乎透明的禮服出席,博取眼球佔據版面;比如說心甘情願的將身體奉獻出來供導演或者製片商享受;比如說認下什麼乾爹乾媽從而有不可挑釁的後臺撐腰…
但這些歸根到底都是情有可原的,因為他們這麼做完全是出於自願的。只要是建立在自願基礎上的事,那誰也無權去過多的指責。你指責個什麼勁,有必要嗎?你情我願,哪怕是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怎麼樣?難道說還得將這樣的行為繩之以法嗎?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也沒有充足的法律依據。
自願是可以容忍,可以接受,雖然說這牽扯到人品,但和自願相比,不自願的強迫行為就是為人所不齒。誰敢這樣做,誰就要承受輿論和社會道德甚至法律的懲戒。
沈紙宣的行為很顯然就屬於後者,是可恥的,是犯罪的。
“真夠無恥啊,我在這個娛樂圈混了這麼久,還沒見過有人敢做出這種勾當來,這簡直就是讓人唾罵鄙視的典型代表。你就是沈紙宣吧?哼,你好歹也算是個老資格的藝人,竟然會做出這種卑劣的舉動,說吧,你是想要什麼樣的下場?是徹底封殺,還是要對你來一場肆虐到底的遊戲。”李樂天怒極反笑。白皙的面頰上閃爍出道道陰狠光芒。
此時的李樂天是動了肝火。
鄭牧眼神冷漠,看向沈紙宣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裴妃卻是趕緊敲洗手間的門,急聲喊道:“白菲,你在裡面嗎?你沒事吧,我是裴妃,你來救你了!”
“裴姐,是你嗎?真是你嗎?”白菲顫聲喊道。
“是,是我。”裴妃趕緊回道。
咣噹。
白菲聽到真的是裴妃的聲音,自己不是在做夢後。就猛然將洗手間的房門拉開,看到外面站著幾個人時神情微微有些驚愕,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就撲進裴妃的懷抱中,依然穿著禮服的她,此刻身上沾滿著水滴,依偎在裴妃懷裡失聲痛哭。
此刻的白菲就像是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孩子。找到了親人傾訴著自己的委屈和辛酸。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這不是過來了嗎?別再哭了,你要是再哭下去的話,眼睛紅通通的。可就不漂亮了。”裴妃趕緊拍打安慰著白菲,同時看向沈紙宣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種無法抑制的蔑視和敵意。
“沈紙宣,你這種披著羊皮的狼,我就知道你是個虛偽的小人。什麼慈善家大好人,全都是你自吹自擂搞出來的把戲吧?你所謂的慈善真的是做慈善嗎?你分明就是給自己洗白,然後才能重新回到娛樂圈。像你這樣的人,真的能悔改嗎?虧我還相信你是真的認識到錯誤,改過自新呢。你就是這樣改過嗎?你這樣的行為,簡直讓我對你失望透頂。”
“我明明白白告訴你。當年舉報你的人是我,你要報復要玩弄陰謀詭計的話,有種全都衝著我來,不要將那種壞心眼用到這些女孩身上。你這種行為真的讓人感覺到噁心,我現在多看你一眼都感覺是侮辱。”
“蘇市長,這裡就交給你們處理,要是說你們感覺不方便的話,那我來做好了,我一定要讓所有媒體知道他的真實面目,醜惡嘴臉,我還會將當年的真相公佈出來,讓世人知道他沈紙宣到底是因為什麼銷聲匿跡的。”處於盛怒中的裴妃,恨不得將沈紙宣掀翻在地,往死的踐踏。
沈紙宣神經緊繃,剛準備喊出口的話,隨著裴妃喊出來蘇市長這個稱呼後全都收回去。
蘇市長?
難道說眼前這位竟然是政府工作人員?而且還是個市長嗎?瞧著這個年齡最多當個縣級市的副市長了不得吧?不過真要是個副市長的話,我找找門路沒準是能夠擺平對方。
但現在卻是不能多說什麼話,有些話是要私下裡面來說的,實在不行就只能破財免災。還真的是不相信,這個什麼蘇市長會乖乖聽裴妃的話,會將自己置於死地,會和錢過不去。
如今這年頭,誰會那麼愚蠢?幹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你帶著白菲回去吧,這裡就交給我來處理,絕對會讓你滿意的。”蘇沐沉聲說道。
“好。”裴妃拉著白菲的手就從這裡走出去,她是真的不願再看到沈紙宣那張噁心的臉,想到自己當初那個姐妹,如今還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想到白菲差點就要步入自己閨蜜後塵,裴妃怎麼能不憤怒呢?
樓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