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蘇沐突然回國的人沒有幾個,目前僅侷限在戚伽他們幾個而已,他們知道即便蘇沐坐最早的飛機,要趕到嵐烽市也起碼得傍晚了。
十二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是怎麼都沒有辦法避免的,那麼在蘇沐回來的這段時間內,確保沒有任何意外發生便顯得很重要。
幸好所有事情都在控制之中。
在青縣縣醫院急診室做完手術的尹東也已經出來上了病房,戚伽則親自到場探訪,從醫生那裡瞭解到,尹東雖然說被捅了一刀,但幸好傷口部位不是致命要害,加上送來救治的及時,所以是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剩下的事情就是安心養傷便可。
這個結果讓戚伽也是安心了不少。
打了麻藥後的尹東,此刻猶然處於昏迷中。
王樹聲被戚伽留在這裡,他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在蘇沐回來之前,就負責待在這裡,只要尹東有任何異常,都要第一時間稟告給戚伽知曉。依著王樹聲的身份留守醫院,相信尹東也會得到最高等的照顧。
戚伽也沒有離開青縣,就留在這裡的縣委招待所中。
徐炎走進房間,坐在沙發上後,臉色有些凝重說道:“目前餘軍已經被控制住,但在抓捕的時候發生了個意外情況,他被一個少年給捅傷了,腿上插了把殺豬刀。不過經過及時救治,不會有生命危險。他想要以此為保釋的藉口,但是被我拒絕。”
“少年?是誰?”戚伽皺眉道。
“這個少年就是尹守正,是尹東的兒子,是名在讀初中生。因為尹東被打傷的時候,他恰好回家了,等他回到魚塘的時候。看到的是老爸躺在地上被眾人送上車的一幕。”
“年輕人本來就容易衝動,心中一憤怒就有著憎恨,就想報仇雪恨。不知道如何被他知道了餘軍在夜總會的訊息。然後他就悄悄過去動手了。現在尹守正已經投案自首,說餘軍的大腿就是被他刺傷的。”徐炎將事情簡單的闡述道。
“真是個熱血少年啊。”戚伽雙眼發亮。對尹守正的舉動由衷的讚歎道。
“是很熱血,但尹守正的舉動也著實有點衝動。他怎麼都不該那樣做,那一刀刺出去,幸好刺中的是餘軍的大腿,要是說刺中要害部位的話,年紀輕輕的他就要揹負上人命官司。”
“雖然說他還是未成年,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誰都沒有辦法逃過法律的懲罰。在過來之前。我和他聊過,我問起來他為什麼會那樣做,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嗎?”徐炎從兜中拿出來一根香菸點著後自顧自抽起來。
“他怎麼說?”戚伽好奇的問道。
“他沒有多說別的,只是問了我一句話,就是這句話讓我對這小子也是佩服的很。因為我發現,這句話真的是太有殺傷力。不但是我,恐怕就連你,或者其他人聽到後都會無顏面對。”
“尹守正問我:假如說換成我爸爸被餘軍拿刀給捅下來的話,我會怎麼做?是像個孬種似的忍耐逃避,等待遙遙無期的公正審判。還是說像他這樣快意恩仇,直接找過去報仇雪恨?”徐炎搖搖頭,苦笑道。
戚伽臉色愕然。隨即放聲大笑。
“嘿,你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為什麼笑不出來?這小子簡直太對我的胃口,是啊,換做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我不知道你會這麼做,要是我的話,我也會像是他這樣做。自己老爹都被人捅刀子,當兒子的要是說再無動於衷,保持沉默的話。那不叫作明智,那叫做無能。那叫做懦夫。”
“連老爹被人欺負你都不敢言語,又何談見義勇為?徐炎。我也清楚尹守正做事是有點衝動,但他是未成年,又是主動自首,再加上又是情有可原,你那邊要是能從輕處理的話,就儘量從輕處理吧。”戚伽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從桌上的煙盒中也拿出來一根香菸點上。
就衝尹守正的熱血硬氣,便值得給予關照下。
“得了,我也就是和你說下,又怎麼可能對他重判,這事我知道怎麼處理的。你或許不知道,這個尹守正還是方圓百里的小天才,他從上小學開始,就從來沒有從第一的位置上挪開過,還年年都是班上的三好學生,代表學校參加數理化競賽,每次都是捧得無數獎盃回來。”
“只要有他在的比賽,就絕對不會排第二。這事從尹守正走進青縣縣公安局自首的那刻起,便已經傳遍整個青縣縣城。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事絕對會掀起軒然大波,最起碼是能驚動整座青縣縣城教育界。”徐炎說到尹守正時,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笑容。
如此大好少年,怎麼能輕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