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茱,我要是不說的話,憋在心中會憋瘋的。再說你覺得我說不說有什麼區別嗎?不說你們朱家會繼續瞧不起我,說了,沒準還有轉機。再說這事牽扯到的是我老師,所以不好意思,就這事哪怕你誤會我,哪怕你要和我分手,我都要暢所欲言。”
這就是杜品尚的態度。
朱茱臉『色』大變。
“呦呵,整的像是真的一樣,我說你就算是想說又能說出什麼話啊,難不成你想要說出來的話,還能威脅到我們陳家不成?小子,告訴你,在這京城的地面上,你的顏面一點都不好使,誰知道你是哪根蔥。可我們陳家卻是有點門路的,想要收拾你分分鐘鍾而已,所以別自誤!”陳美神情倨傲的說道。
“不要說了。”朱韜趕緊拉著陳美手臂。
“我就要說!”陳美狠狠瞪眼。
“沒事,你完全可以說,你想要說什麼話都行,哪怕是將這裡所有人說的都想吐也沒問題。但現在是我要說話,所以你閉嘴!”
杜品尚語氣平和的開口,他的聲音和之前的惱怒不同,輕飄飄的卻透『露』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和果敢,剎那間陳美竟然有些許愣神。
“朱叔叔,這是我最後一次稱呼你為叔叔,下次再見面的話,我會稱呼你為朱先生,或者說咱們之間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你要是說真的能一直保持著文人風骨的話,我對你是欽佩的,可真的這樣嗎?瞧瞧你和陳家這種熱乎勁,我就覺得有些失望。你彆著急,更別動怒,我既然說就要暢所欲言,就要將心中憋著的情緒全都釋放出來,所以這才是開始,你可別這時候就激動。”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清楚杜品尚三個字在江南省意味著什麼嗎?你說給我父親打電話了,說了一通不好聽的話,你知道我父親杜展在江南省有象徵著什麼嗎?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這樣做,我只能說你是魯莽的。”
“今天這場婚宴,我前來無非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能緩和咱們之間的關係,不敢奢求諒解,但最起碼也應該是能有點效果。為了這個目的,我甚至請動了老師和師叔他們過來,可現在看來我請他們過來就是一個敗筆。”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
“行吧,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多說別的話,今天是你兒子新婚大喜之日,我就恭祝他們新婚快樂,希望你們真的能白首到老。”
說完這話後,杜品尚就無視掉朱芝山的臭臉,瞥視向陳美,眼神漠然似刀的說道:“你是朱韜的妻子,是朱茱的嫂子,但請你記住,你和我現在還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你沒有資格衝著我的師叔大呼小叫,你喊叫了就應該賠禮道歉!”
“現在說對不起!”
“你讓我說對不起?”
陳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般炸『毛』,雙眼直勾勾的盯視過來,怒聲喝道:“你休想!你算什麼東西,他又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他賠禮道歉!我……”
“對不起!”
誰想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朱韜突然間拉住陳美,衝著蘇沐方向恭聲說道:“我替她道歉,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
猛然間被這樣拉住的陳美,衝著朱韜狠狠的瞪眼,然後使勁甩開手臂,怒聲喝道:“你拉著我做什麼?你又憑什麼代替我道歉,我哪句話說錯了嗎?你不能向他們道歉!”
“閉嘴!”朱韜臉『色』一緊急忙喝道。
“你!”
看到這幕的蘇沐已經知道,朱韜是認出了自己。想想也是,杜品尚說朱茱的這個哥哥是混國資委的,要是說連自己都不認識,豈不是笑話?
既然這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自己來都來了,總要為學生撐腰。
“品尚,你先回車上!”蘇沐雙手後負平靜自若的說道。
“好!”
杜品尚衝著朱茱一笑,轉身就要離開,朱茱卻是死死的抓著他的手不鬆開,像是隻要鬆開,這輩子就要放棄似的。剛才還堅強著不流淚的她,頃刻間淚如雨滴。
“我說你別這樣,我只是懶得繼續留在這裡而已,再說事情鬧成這樣,你覺得我還能留下來嗎?沒事的,這是你哥的婚宴,你就留下來吧。”
“我不,我要跟著你。”朱茱咬著嘴唇倔強的喊道。
“老師?”杜品尚皺著眉頭望過來。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就行,而我現在要說的是你和他們朱家的事情,所以朱茱你最好留在這裡聽聽,這對你對品尚對朱家都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