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電話。
沒有道理的,以著對方的身份,即便是聯絡的話,找的也應該是自己父親,為什麼會是自己呢?
張安川『迷』『惑』著。
就在他『迷』糊的時候,張家家主張璠正陪著剛才打電話的這位大人物閒聊,而這位大人物是誰?他就是西都省的省委常委,副省長董培林。
“雲雨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搞得?”董培林慢條斯理的問道。
“這個我真的不清楚。”張璠無奈的搖頭說道。
“你不清楚?”
董培林眼底閃過一抹冷光,不輕不重的說道:“我會給張安川打電話,是因為我清楚在你們張家,就他和張雲雨的關係是最好。”
“雖然說是叔侄兒,可張雲雨對這個侄子是非常看重的。”
“直覺告訴我,一向做事沉穩的他,會這樣鋌而走險做事絕對和張安川有關係。果不其然,被我試探出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覺得我還會對張安川信賴嗎?你覺得我還會讓他繼續和宣兒交往嗎?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一個不安生的人,是休想進入我們董家大門的,老張,這點你要心裡清楚,不能怪我!”
張璠臉『色』頓時難堪。
以著董培林的身份,的確是沒有必要親自和張安川聯絡的,他會這樣做的惟一原因就是想要考察下張安川的秉『性』。
畢竟董家和張家現在是準親家關係,要是說確定張安川和這事有關,董培林是無論如何都會謝絕這門親事的。
果然就是這樣。
這事絕對和張安川有關係。
“董省長,這事或許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吧?應該就是一次誤會事件吧?難道說這事還能上升到什麼國家程度嗎?”張璠控制著心中的憤怒和委屈解釋道。
“沒有我想的那麼嚴重?”
董培林眼神嘲諷的瞥視過張璠,面『色』冷漠的說道:“張璠,你要是這樣說的話就是自欺欺人,不要給我說你不懂高能電池組塊的價值。”
“因為這個專案重要,所以說國資委的蘇沐才會降臨這裡,親自坐鎮指揮和國外那些巨鱷集團的談判。”
“因為這事關省長才會前去大秦能源,為他們站臺。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張雲雨竟然敢過去找刺兒,你說這事不嚴重?”
“我……”張璠當然語塞。
“你呀。”
董培林察覺到張璠的憤怒,也就沒有過多刺激,淡然說道:“這事我會在明天的省委常委會上為張雲雨說話,但最後結果是什麼樣的卻不敢保證!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準備著張雲雨隨時都會被拿下來!”
“好吧!”張璠無奈的說道。
“有在我這裡長吁短嘆的功夫,倒不如趕緊回去找找你的寶貝兒子,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會讓張雲雨去做這事!”董培林站起身就往外走去。
張璠心底發出失望的嘆息聲。
原因嗎?
還用去問?
高能電池組塊研發成功,直接威脅到的就是燃油汽車行業。
我們張家做的就是這種買賣,張安川豈能不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
因為清楚,所以說才會這樣迫不及待的讓張雲雨做這事。但即便知道這個,我又能如何?狠狠的痛罵張安川一頓,於事無補的。
事情已經發生,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明天不會有嚴重的後果發生。
張璠這個張家的領頭羊,滿臉疲憊。
……
天州市某家酒吧。
黎明雖然說身份特殊,但恰恰是因為這種特殊,所以說他做事歷來都是非常自以為是。
低調謹慎是有,但要是說因為要這樣而讓他放棄享受生活是休想。
我都已經冒著生死危險參加這樣的行動中,要是再委屈自己的話,豈不是很窩囊?
再說我越是這樣,越不會讓人懷疑。
這不剛剛結束酒吧放縱生活的他,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來到外面,很隨意的找到一輛計程車坐上去,報上地址後就閉著雙眼休息。
十五分鐘。
計程車開往的並非是酒店大門,而是來到了一處地下停車場。
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黎明皺起眉頭,肅聲問道:“師傅,咱們走錯了吧?”
“沒有走錯!”
司機微微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牙齒的同時,計程車嘩啦著便被包圍,當後門被拉開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