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蘇沐,等待著蘇沐的詢問。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聽到你們說什麼危險不危險,出事不出事的,是怎麼回事?誰來說給我聽聽?”蘇沐微笑道。
這話問出來,劉斌和董碩臉色便不由都拘謹起來,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剛才的話會被蘇沐聽到。他們就算再如何,也不過只是兩個高考生,在被人再三提醒見到蘇沐見到杜鳳這些人後,應該保持恭敬,他們還能夠如何不緊張?所以就算現在蘇沐問話,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真的是很為緊張啊。
蘇沐能夠感受到兩人的緊張,微笑道:“你們沒有必要這麼緊張,再說劉斌你們忘了我是誰嗎?我是殷玄縣縣委書記,在這裡就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夠解決掉的。所以說,你們要是有任何問題給我說,我是能幫到你們的。當然你們要是不說的話,我也就無能為力。”
或許是蘇沐態度感染了劉斌,或許是因為心中太過擔憂母親,劉斌抬起頭,盯著蘇沐雙眼,認真問道:“蘇書記,我真的有事,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幫我?”
“什麼事,說吧。”蘇沐笑道。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高考前段時間,我媽找到了一個工作,是當織布工。那時候正好是放假,我就和董碩一起出去找我媽,從我媽那裡拿下個禮拜的生活費。誰想就在我媽工作的地方,我們看到那裡面好像是在生產黑心棉。”劉斌說道。
黑心棉?
蘇沐一下就想通劉斌剛才所說的話,什麼黑心作坊,什麼擔心她媽安全,原來是黑心棉作坊。真要是如此的話,這個問題還真的是夠嚴重的。
黑心棉作坊是怎麼回事,蘇沐以前是處理過的。真的要是讓黑心棉流通到市場上,威脅到廣大人民群眾的人身安全,那後果是很難想像的。
黑心棉作坊必須打掉。
但他們兩個說的是真的嗎?
“你們說的是真的?”蘇沐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敢肯定,我們只是看到一輛車開進那個作坊時,車上裝著的東西全都是那些破布爛床墊之類的東西。但當我們從我媽那裡拿到生活費的時候,看到再開出來的車上裝著的竟然是白棉花。
正好我和董碩那時候正在複習政治,裡面有個事件說的就是議論黑心棉帶來的危害,我們才會認為那是黑心棉。因為不敢確定,我就拜託我媽留意下。但我媽一直都在外面當織布工,不知道里面情形,她也不準靠近內院半步。
所以說一直沒有機會,但就在今天我媽被允許進去。剛才我媽過來的時候,說的就是這事,我說讓我媽多多留意點。但我現在真的是為我媽擔心,害怕我媽會出事。”劉斌一股腦的全都倒出來。
多好的孩子啊。
蘇沐能夠從劉斌的眼睛中看出來,他說出的話全都是真心實意,就和他勇於奪刀救人一樣,是不摻雜任何水分的。如果說不是因為懷揣一顆正義之心,劉斌如何能夠讓他媽媽去留意這事。但現在劉斌知道害怕,是因為他那顆孝心,他已經沒有了父親,不能夠再失去母親。就算是母親真的有任何傷害,都是他不能夠承受之重。
這個家劉斌現在還擔不起來,也不願意擔起來,因為真的要是因為這個理由擔起來,只能是他媽媽出事。劉斌不想要媽媽出事,所以他現在是炙熱的眼神盯著蘇沐。
“給我說說那家黑心棉作坊的地址,放心吧,這事我會讓人調查下,是絕對不會讓你媽媽出任何危險的。”蘇沐說道。
“多謝蘇書記,那個作坊的地址是…”劉斌說出來的是一個城郊村的地址,至於說到作坊具體位置,其實倒也不算難找,用劉斌的話說,就在那個村的村頭,有一片特意圈起來的地方。
“蘇書記,您一定要派人過去調查。”劉斌急聲道。
“我會的,你們就先養病歇著,至於說到出院,倒是不著急,你們的醫藥費也不用擔心,雛燕基金會幫助你們拿出來的。就這事,你們歇著吧。”蘇沐起身離開病房。
當這裡只剩下兩個少年時,劉斌神情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放鬆下來,“董碩,你說我媽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蘇書記都保證不會出事,那就肯定不會出事。”
“希望是這樣。”
只不過有時候希望是會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