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政府會議室。
所有省長全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惟一有些例外的就是齊竹華。
不但是這些副省長們沒有想到蘇沐竟然會讓齊竹華出席,甚至就連齊竹華自己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出現在這種場合。
他是在連山省能呼風喚雨,可那也要分場合分地方,在這省政府的會議室中,再有錢的齊竹華都得戰戰兢兢。
空氣中瀰漫而起的那股肅殺氛圍就讓人難以呼吸。
蘇沐最後一個走進來。
當所有人的視線全都投射過來時,蘇沐安然的坐到主位上,平靜的掃視全場後聲音冷靜的說道:
“相信你們都有些意外,意外我為什麼會讓齊竹華列席這個會議。
其實這個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他想要見我,而我和他又沒有任何不能說的秘密,所以就帶進咱們的會議室。”
略作停頓後,蘇沐繼續語出驚人。
“而且就西山重工發生的事情,我想也只有在這裡,齊竹華才能說出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答案來。
齊竹華,你說是吧?”
原來是要逼我上梁山!
就知道你蘇沐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主兒,但沒想到你竟然一點顏面都不給我,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將我尊嚴踩在地上蹂躪。
你清楚嗎?
放在平時,就這裡坐著的副省長們,全都是和我談笑風生的,他們也得看我的時間安排才能見面。
有錢有時候意味著的就是權力。
而你蘇沐如今就是在踐踏我的這種權力。
心中有些惱怒的齊竹華,在這刻竟然破天荒的冷靜下來,面對蘇沐的詢問,表現的很淡然,平穩的說道:
“我來開這個會事先是不知情的,蘇沐省長也沒有提前說下,因此很多事情我都是沒有準備好的,
但無所謂,我做任何事都是胸有成竹的,我會全力配合這次有關意外事故的調查。
只是說出來的事情有沒有多全面,就不是我能決定的。”
馬山峰嘴角抽搐兩下。
陳諫書眼底閃過寒光。
蘇沐穩坐釣魚臺。
其餘幾位副省長看到這種情形後,心裡冒出的都是一種鄙視。
你齊竹華是有錢,可再有錢也得分清楚場合不是?
今天這事擺明就是你的不對,你卻還敢這樣囂張跋扈的坐而論道,你這種姿態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你是真的不懂蘇沐的強勢。
“你必須將所有細節全都說到位!”
面對齊竹華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蘇沐顯然是不準備接受,他眉角挑起,神情自若的說道:
“齊竹華,你或許沒有搞清楚現在的定位,這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而是在審訊,是整個省政府的領導班子在對你進行詢問。”
“你所說出來的每句話,只要在這裡說出,都會具有法律效力,因此我奉勸你,在做任何事之前,在說任何話之時,都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現在你就說說這次西山重工會發生如此嚴重死亡事故的原因吧!”
有壓力嗎?
這時候的齊竹華自然是亞歷山大,可是他也清楚的明白,越是這樣越是要保持冷靜狀態。
整件事發展到這步,已經是超出他所能預想的範圍。
要是說自己這邊先自亂陣腳,形勢將不可挽回。
幸好這裡是省政府。
幸好坐在這裡的副省長們和他都有些幾許香火情。
蘇沐,你是空降到這裡來的省長,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即便是省長,在沒有了解連山省政治態勢之前,都別做出很過分的舉動來。
你以為我就是無根之萍嗎?
你覺得我要只是西山重工的董事長,能夠得到馬山峰屢次三番的放過嗎?
我有我的驕傲。
我有我的靠山。
心裡逐漸平靜下來的齊竹華,凝視著蘇沐雙眸,語氣沉重的說道:
“西山重工會發生這樣的災難事故,說真的我很同情和很自責。
畢竟不管如何說,我都是西山重工的董事長,我是責無旁貸的會對這件事負責到底。”
“這起意外事故是因為我們西山重工的工人在擺放鋼筋的時候疏忽造成的,各位都是省高官是省領導,應該明白擺放鋼筋的順序和位置不對,絕對會造成嚴重後果。”
“可現在做這事的工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