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舉報!讓人群驟然安靜下來的就是這四個字,事情發展到現在,要是說還沒有誰猜出來整件事情是有陰謀的,那他實在是愚不可及。,
難道說真的像是郭建設所說的那樣,嚴南思會這樣做,完全是因為背後站著的翟星雲指使。真要如此,翟星雲就是公敵,是全廠所有工人的公敵。已經對你夠失望,你要再在失望上落井下石,那就會演變成絕望。
蘇沐蹭的從石碑上跳下來,站在嚴南思面前,沉聲說道:“我想即便不用我多提醒,你都應該清楚現在的形勢多麼嚴峻。我還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錦繡鋼鐵會有現在這種局面,完全就是翟星雲這個董事長的決策失誤造成的。”
“如今我既然身為改革小組的組長,擁有全權處理這事的資格,那麼翟星雲今天就會被直接免去所有職位。而且這還是要建立在他為人乾淨的份上,要是被查出來任何違紀違法的行為,那就要受到黨紀國法的嚴懲。”
嚴南思陡然死心,他能心甘情願的做攪屎棍,便是建立在翟星雲對他的許諾上。而要是說翟星雲所有職位都被擼下來,你拿什麼來確保我能安然無恙?
再說了,蘇沐態度已經很明確,就是擺明要收拾你翟星雲,眼瞅這座大船就要沉海,我還會死死抱著不放嗎?做夢吧,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更別說咱們就是純粹的利益結合體。
“我坦白,整件事就是翟星雲指使我這樣做的,為的就是希望能阻止住蘇市長您對錦繡鋼鐵的改革。在他心中想要的還是繼續把持整個工廠,而不希望有任何不受控制的人對錦繡鋼鐵帶來改變。像是今天這事我是被他矇在鼓裡指使的,我願意交代所有問題,只是希望蘇市長能夠給我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嚴南思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繩索,急聲說道。
算你識時務,蘇沐一眼就窺探出來嚴南思的想法,明知道事不可為就採取這種坦白的方式,真的要是說翟星雲日後有事,他也能爭取個寬大處理不是。這種沒有風骨的人,原本就不適合擔任錦繡鋼鐵的副廠長,趁著這個機會直接踢出來也是好事。
而隨著嚴南思這話說出來,全場譁然。
“蘇市長,我們錦繡鋼鐵就像是郭廠長說的那樣,完全就是因為翟星雲才變成這樣的,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
“不能說他只是一個辭職就將所有罪責都推掉,這是不可能的,我們不答應。”
“希望市政府能夠嚴懲翟星雲。”
……
當這樣排山倒海的喊叫聲響起後,嚴南思心中僅存的一點希望轟然消失,民心不可用,你拿什麼來爭鬥?以前翟星雲是董事長,沒有誰挑釁的情況下,是能作威作福,而現在只要工人們全都站起來,哪裡還有你翟星雲的事,你就等著洗乾淨屁股準備受到審判吧。對翟星雲知根知底的嚴南思,對此深信不疑。
就在這時,工廠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人群一陣慌亂。
陳味走上前來低聲說道:“是王連理副市長帶著人過來,想必是擔心您在這裡的安全。”
“胡鬧。”
蘇沐心底這樣說,但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不滿,畢竟王連理這樣做也在情理中,領不領情是一回事,你要是當著眾人的面黑臉,很有可能會給人種市政府內部團結的印象。
而也就是說話的功夫,人群便向著兩邊散開,王連理帶著刑警隊的人已經是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實際上當王連理看到這裡聚集著這麼多人,蘇沐被圍困在中間時,心情是著急的,生怕蘇沐出現危險。
不過現在看來蘇沐似乎一點事都沒有。
“蘇市長,你沒事吧?”王連理走近後掃了一眼嚴南思急聲問道。
“我沒事,王副市長你來的正好,將嚴南思和那邊幾個人全都帶走,另外你通知一下,讓翟星雲現在就來錦繡鋼鐵的會議室見我,我有話要和他說。”蘇沐平靜吩咐道。
“是,我這就做這事。”王連理點頭道。
隨著王連理將嚴南思帶走後,蘇沐從郭建設和蘇聯幾個高層領導的身上掃過,微微頷首後,就衝著人群大聲道:“各位,你們都已經聽到,今天這事是翟星雲在背後指使的,這事市政府是肯定會給你們個說法。”
“現在我在這裡簡單的說幾條,這幾條是我對你們的承諾。那就是你們擔心的工廠搬遷後住房問題,在新廠建成後是肯定會就地建設新小區,屆時你們可以以內部價購買。這樣就能解決掉你們的住宿問題,同時市區和新廠之間會有班車,也能保證你們通行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