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現在使得自己和唐楓間沒了轉圜的餘地。誰能想到皇帝對他的信任會到如此地步,居然連可能的不臣之心都不能動其地位分毫。現在想必唐楓已經知道自己在那次事情中所扮演的角色了,自然不會再信任自己了。
看著呂岸不言不語的模樣,駱養性心裡一陣冷笑:“怎麼,你還打算重新投向安平侯嗎?你不要忘了,為了對付他,你在錦衣衛中也做下了不少的事情,許多不肯忠於你的人都被剷除了,只要他一回來查上一下,一切就無可遁跡了。”
“我自然知道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面對對方的這種幾近於威脅的話語,呂岸也是有些不滿的。在收斂了一下心中的怒意之後,他才道:“可是皇上對他的信任你也是看到了,以我們的實力如何能對付得了他呢?”
“這一點我已經有過了深思熟慮。的確,從之前的事情上來看,唐楓深受皇帝的信任,即便朝野傳著如此大逆的話語,皇帝也沒有下旨讓他回來。但你真的就以為皇帝對他就沒有半點的疑心嗎?我可是聽說這一次是他的兩個夫人進了宮去甘願當那人質,才使得皇帝重新信了他的。不過這種信任,只怕也是在迫於形勢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吧,當時金人還在遼東,他又是守邊主帥,自然不能隨便調換了。現在金人一退,他不就被一紙詔書調回京來了嗎,你以為皇上對他就真的那麼信任嗎?”駱養性冷笑了一聲道。
“這……”呂岸倒還真沒去細計較這些事情,現在得他這麼一提點,也看出了其中的奧妙。的確,若不是皇帝對唐楓還是懷著戒備之心的,他不可能這麼快就被調回來,而且聽說現在的金國還發生著內亂,正是趁機出兵的好機會呢。
“你說的不錯,看來是呂某有些太過擔心了。只是即便如此,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依舊不是他的對手啊。要知道他可是剛剛又立下了大功的,這可足以反駁之前所謂的他有不臣之心的言論了。難道我們還能用之前的方法對付他嗎?”呂岸還是有些為難地道。
“這個方法當然行不通了,而且以我們的身份想要真的對付堂堂的安平侯也是不可能的。”說到這裡,駱養性頓了一頓,細聽周圍發現的確沒人在外偷聽之後,才繼續說道:“我們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力,而不是要置他於死地,所以我們只要他從此無法干涉我錦衣衛內部的事情便可,其他的就由皇上來定了。”
“你的意思是……”呂岸微微一愣,顯然還沒想通其中的不同。
“他不是侯爺的身份嗎?現在外敵已退,他作為朝中勳爵,以祖宗的定規,是不是應該把擔任的官職都卸下來了呢?當然,這一點不用我們來說,朝中的那些大人們就會上章進言的,他們也是巴不得看著這個侯爺遊離於朝事之外呢。”
“那我們能做些什麼?”不自覺地,呂岸已經被駱養性牽著鼻子走了。
“很簡單,除了那些明面上的官職外,他不是還控制著我們錦衣衛的大權嗎?我們要做的就是一方面將他以前用的人給排擠了出去,另一方面,一起向皇上進言,把安平侯對我錦衣衛的把持之力,全部除去,這就需要你們南鎮與我一起合作了。”
呂岸點頭道:“這倒不難,唐楓在錦衣衛中的勢力你我所知都很是充分,只要上了書,皇上一旦批准,我們就能行事了。”
“不錯,不過這只是第一步而已,我們要想徹底奪回大權,卻還需要再做一些事情。一旦失去了大權,唐楓怎都不會甘心的,所以我們需要聯起手來一同與之一戰,希望到時候呂兄能助我一臂之力啊。”
“事到如今,我自然會幫你的。那就如你所說的做吧,趁著他還沒有進京,我們就先把錦衣衛裡對你我有著威脅的人除去。”
就是這麼一番談話,兩個錦衣衛的首腦人物完全站在了一起,他們開始了對錦衣衛內部將會妨礙到自己的人進行了清洗。一些原來還掌握著一定權力的千戶等人,都因為這樣或那樣的理由被架空了,甚至被投進了牢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些原來沒有出頭可能的總旗、小旗和百戶等中低層的錦衣衛武官。
只是這兩人卻還是小瞧了唐楓之前所做下的準備,就在他們於錦衣衛內部進行著清洗和換人的時候,一封封的密信已經被人送出了京去,來到了正往北京而來的唐楓手中。
進了八月的天氣已經逐漸轉涼,田裡的莊稼也開始成熟,看著沿路一片豐收的場景,唐楓的心裡也是滿懷著喜悅的。他知道在近年來越來越冷的氣候下,能夠有一年的豐收對整個大明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事情,那將使許多還在饑荒中的百姓有了盼頭,朝廷也終於能囤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