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頭胎是個女兒。楊氏的年齡馬上臨界婦女的絕育期了,武士彠陡生了一種緊迫感,時不為待,須加緊時間,一定讓楊氏為武家生一兩個高貴血統的兒子來。
及再次懷孕時,楊氏自己也惴惴不安,成天燒香拜佛,祈求貴子。一夕曾依稀夢見一黑龍盤在前窗,首尾相見。俄而,又見天女散花,人言大羅天女來也。說給丈夫聽,武士彠也頗覺稀奇,讓楊氏不要生張,差人叫一些算卦先生算了幾次,亦言必生貴子。後來武士彠又便衣悄悄地去白馬寺搖了一卦,求得一簽,上寫:君臣具體,朋友同志,市易有利,天地丈夫。內中有“丈夫”兩字,武士彠放下了一半心,覺得生兒子的可能性最大。
雪花剛開始還緩緩地飄落,此時卻猛烈到狂飛亂舞起來。院子裡走道上的雪已來不及打掃,雪花掩藏了一切。雪夜顯得莽莽蒼蒼,格外明亮。武士彠放下《論語》,出去看了看天氣,又退回屋內,再一次感覺到沉不住氣,他不停地寬慰自己,夫人一定會順利產下麟兒,想我武三從賣豆腐開始,每到一定的程度總有好的轉機,好運氣如影隨形,每每天遂人願。楊氏頭生已是位千金,今次該是一個兒子了。
“我佛保佑!”武士彠喃喃自語,禁不住冒出一句。繼而又猛拍一下腦門,樣樣考慮周到,怎麼就忘了這一件大事。“武金,上佛堂,設香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