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體統?”
高宗和敏之忙收起眼淚,各撩起褂襟擦著眼淚。武則天又指著賀蘭敏之喝斥道:
“還有你,不知道皇上身體不好嗎?還惹他哭?”
“可是武惟良和武懷運下的毒?”高宗問武則天。
“是,絕對是。這兩個逆賊因先前出言不遜被左遷,一直心懷不滿,這次想借家宴謀害我。”
“得把他倆抓起來,流放,流放到海南島,遠遠的,一輩子不讓他們回來!”高宗惡狠狠地說。
“流放?”武則天淡笑了一下,“當場我就下令割了他倆的人頭。”
“武家死的死,亡的亡,也沒有幾個人了。”高宗說。
“該死的就都讓他們死,死不足惜。”武則天惡狠狠地說。沒過幾天武則天便派人秘密的將賀蘭敏之賜死在家中。
武氏家族接二連三的變故,讓武則天的母親楊氏悲痛不已,不久也撒手人寰。武則天藉此來顯示她的威信,號令舉國哀悼,敕命文武百官在京九品以上者及內外命婦齊赴楊氏國公府弔唁。
第六章
武則天看著日漸慵懶的皇上不能滿足自己,便開始在朝廷政事上揮發她過剩的精力,批奏章,擬聖旨,忙的無比暢快……新太子佯裝沉迷美色,新皇帝假扮柔順的羔羊,這一切均不能讓母后感慰獨攬朝綱的快意……她高坐朝堂,心道:還是“垂簾聽政”過癮……
在長安宮城的東內苑,有一處書院,書院裡聚集著一大批碩學鴻儒,整日價或書聲琅琅,或策論政事。此刻有一位略顯消瘦的少年公子,正站在窗前,手捧一本《春秋左氏傳》,琅聲誦讀,當讀到楚子商臣之事時,公子廢卷而嘆曰:“此事臣子所不忍聞,經籍聖人垂訓,何故書此?”
旁邊侍讀的率更令郭瑜急忙湊上來,對曰:
“孔子修《春秋》,義存褒貶,故善惡必書,褒善以示代,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