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3 / 4)

。”

張柬之點點頭:

“人言將軍以忠報國,意氣感激,果然如此。但將軍既感大帝殊澤,能有報乎?大帝之子現在東宮,逆豎張易之兄弟專擅朝權,朝夕威逼。將軍誠能報恩,正在今日!”

李多祚一拍桌子,端起一觴酒一飲而盡,用手抹一把鬍子上的酒漬,慨然道:“若能誅滅張易之兄弟,還太子於寶位,多祚惟相公所使,終不顧妻子性命。”

張柬之這才把誅張易之兄弟的計劃和盤托出,李多祚聽了,頻頻點頭,激動地直搓手,躍躍欲試。

張柬之又叮囑他說:“雖然我們的人已經控制了軍權、政權和司法大權,也取得你禁軍的支援,但有成功,也可能有失敗,望李將軍一定拿定好主意。”

李多祚一聽這話,眼一睜:“宰相不信任我多祚?”

說著,李多祚抽出佩刀,削指出血,滴於酒中。張柬之一見,也引刀刺指出血,和於酒中。兩酒相和,分成兩杯倆人端起來,即引天地神,起誓道:

誅滅逆亂,還位太子,上符天意,下順人心。既定此謀,當不顧性命,全力為之,若中途而廢,天誅地滅,不復為人。

取得女皇的信任又取得二張的信任,又把羽林大將軍李多祚爭取過來,張柬之緊接著開始實施下一步計劃,即讓同黨分領禁衛大權。其中敬暉被安插為左羽林衛將軍,桓彥範為檢校左羽林衛將軍,楊元琰為右羽林將軍,李義府的兒子右散騎侍郎李湛為左羽林衛將軍。過了幾天,張柬之、崔玄暐一起來到相王府,給相王李旦拜年。談到皇帝陛下不豫和相王、太子不能入侍湯藥時,張、崔二人言發流涕,大罵張易之兄弟的欲行逆亂的豺狼野心。

相王見此情景,忙止住二人,把兩人請入密室,說:“大過年的,二位宰相上來就說這話,若讓外人聽了,豈不招惹是非?”

“王爺,”崔玄暐拱手道:“皇帝不豫,內有二張,外有諸武,李氏江山,如之奈何?”

相王聽了,默默不語,半天才說:“你倆說該怎麼辦?”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臣和柬之宰相以為,當採取非常措施,扶太子登位!”

聽了這話,相王忙說:“稍等等。”

竄了出去。一會兒把相王府司馬袁恕之引了進來,相王指著袁恕之和自己說:“本王和恕之惟聽二公驅使。”

“怎麼?你們……”

相王點點頭:“恕之早已做了本王的工作,且早已在王府中訓練武士,以備非常。”

張柬之留下崔玄暐與相王計議,自己徑直去宮城軍府去找桓彥範、敬暉。

根據張柬之的安排,晚上,桓彥範、敬暉來到東宮,請太子顯屏退左右,然後向他通報了準備發動軍事政變,擁立太子登基的情況,李顯聽了,眼眨巴眨巴,半天不說話。桓彥範說:“相王、柬之、玄暐等大人已經從各個方面準備就緒,就等殿下您的一聲令下。”

李顯囁嚅著嘴唇說:“你們幹你們的,不應該給我說。”

敬暉說:“為了你李唐的江山社稷,為了你能登大位,不跟你說跟誰說?請殿下不必猶豫,全面批准政變計劃。”

“我……我聽你們的,幾………幾時動手。”

“二十日,亦即明日清晨就動手,請殿下呆在東宮,哪都不要去。”

“白……白天動手,不怕人看見?再說禁軍頭目武攸宜也不跟咱們一條心。”李顯擔憂地問。

“放心吧,早已算好了,明天是大霧天氣。武攸宜也正好不當班。”

為了不致於引起別人的警覺,幾個人像往常一樣,上朝下朝回家睡覺,但誰也無法閤眼。

這正是長安五年(705年)正月二十日。濃濃的晨霧中,張柬之、崔玄暐、桓彥範及左羽林衛將軍薛思行等率領左右羽林兵五百餘人,佇立在玄武門下,焦急地等待著李多祚以及駙馬都尉王同皎等人。東宮門口。李多祚一行人,正在拍門叫人,拍了半天,才有一個內侍站在門裡頭膽怯地問:“誰?”

“我,駙馬爺王同皎,有急事稟告太子殿下。”內侍一聽是太子的閨女婿,忙把門開啟,說:“請偏房等一下,我去稟告殿下。”

“不用了!”王同皎一把把門房內侍推開,領著一行人,排闥直入。

正殿裡,太子李顯已穿好衣服,在那等著,見王同皎一行人闖進來,卻又把身子往後縮了縮,陪著笑說:“我,我還是不去吧,你們幹你們的。”

王駙馬一聽,急得頭上冒火,慷慨激昂道:“先帝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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