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娜就像一個被丟棄的垃圾般跌在地板,隨即華府的管家將她“請”出大門。
臨去前她還聽見柯倫扯著嗓門說:“沒事了,她根本是個瘋婦,大家別理她,就當是小丑串場表演,大家跳舞吧,為今夜的喜訊狂歡��音樂!”
樂聲再度大作,舞會現場終於恢復了一開始的熱絡。
蘇珊娜的心全冷了,她完全弄不懂事情怎會演變成這樣,被男人傷透心的她,再也不信任男人!
柯倫急巴巴的詢問華洛夫:“洛夫大人,你同意併購我的公司嗎?”
華洛夫冷笑。“明天簽約。”
“謝謝,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柯倫感激得不得了!他本是華洛夫的大客戶,但由於他投資失利連帶影響了公司的正常營運,因而積欠了華洛夫很多貨款,公司就要面臨倒閉。
一個月前他就開始和華洛夫交涉,希望他的財團買下他的公司,這是個償債後還有盈餘的做法,唯一的生路,卻差點讓蘇珊娜那女人壞了他的好事,幸虧他及時挽救!
他們交談時,小舞悄悄地獨自離開宴會廳,她真想躲起來,不去面對眾人。
被問到來自哪裡該是很自然的事,但她卻無法回答。
她自己困窘無所謂,但她不能因此影響華洛夫,他是個有社會地位的人,如果他真的娶她,那勢必為他帶來困擾。
她解下臉上的面具,走進樹叢間,心中有說不出的沈重。
“羽裳,奶在哪兒?”華洛夫追來。
小舞立在大樹下沒有應聲,她看見他急切地找尋她,斗篷在暗夜裡飛揚。
她蹲到地上,默默蜷縮起自己,心想也許她不該來的……
“羽裳,奶到底在哪裡?”他迴盪在樹林間的呼喚聲,牽引著她的心神。
她終於明白夢中的感受,她深愛著他卻又害怕自己會連累他,於是矛盾掙扎。
夜色中,華洛夫發現了一絲微弱的紫光,他朝光華奔去,終於發現了樹下淚漣漣的她。
“為什麼不回答我一聲?”他喘息,手抵在樹幹上俯視她。
“對不起,這場舞會被我搞砸了。”她的眼睫盛著兩池淚。
華洛夫無所謂的一笑,解下銀色面具,蹲到她面前。“不是奶搞砸的。”
“是我,我無法告訴大家我來自一場夢!”小舞低垂著臉,沮喪地說。
“我說過,我不管奶來自何方,也許奶是天使的化身,從天而降。”華洛夫壓根兒就不以為意。
“我不是天使,我是走火入魔的魔女!”小舞哭著說。
“收起奶要命的眼淚!”他以手背輕拭她臉上的淚痕。
“我不能嫁給你。”
“就為了奶來自‘一場夢'嗎?”
小舞點頭。
“人生本如夢不是嗎?來自一場夢又如何?我要的是奶,不管奶來自何方、是什麼出身。”華洛夫至情至性地說,小舞感動得又掉淚。
“我會帶給你困擾,將來有人問起,我還是答不出來!”
“奶不需要回答,而且那對我根本構不成困擾,奶只管安心的嫁給我。來吧,陪我上畫室去,把今天這個值得紀念的日子畫下來。”華洛夫拉她起身,吻去她的淚,將她擁在自己安全的臂彎中,雙雙走出樹林。
小舞沈默的坐在畫室的一角,安靜地看華洛夫在大型畫紙上作畫,不知不覺她靠在椅墊上睡著了,屋外輕柔的雨滴像音樂,將她帶往奇異的夢鄉。
夢裡有她、安琪和夢寒,她們三人變成孩提時代的模樣,一同坐在壁爐前聽姥姥說故事��
“姥姥,世上真有來生石嗎?這故事是真的嗎?”小舞問。
“奶相信它就是真的,不相信就不是真的。”姥姥慈祥地笑著。
“我相信、我相信!”
“好女孩,來生石千萬別弄丟了。”
忽然間姥姥的身影如煙散去,安琪和夢寒也不見了,小舞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在華洛夫的臂彎裡。
“奶睡得像個天使。”華洛夫低頭凝視她蒙孃的眼,將她抱回他的房裡。
“你不畫了嗎?”小舞問著,伸手圈住他的頸項。
“這是幅巨畫,至少要幾個月才能完成。”他把她放到床上。“睡吧!”
“我睡不著了……”小舞伸出纖細的手指輕撫他的下巴。
“誘人的小東西!”華洛夫抱著她狂吻。“解開我的衣服……”他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逗得她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