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毒酒喝了……
華洛夫咆哮:“快叫醫生��”
管家威爾立刻行動。
“是誰在酒裡下的毒?”華洛夫狂吼!
“是她!”法蘭絲駭然的指著老女僕自爆內幕。
“我……還不是為了幫奶……”主僕相互推卸責任。
一直保持緘默的華母義憤填膺的走過去給她們兩主僕各一巴掌,轉而憤怒地對丈夫斥責。“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女人!你害死了羽裳,也可能害死了自己的孫子!”
華父一臉錯愕,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洛夫,不要叫醫生,我並不想活……”小舞覺得頭好昏沈,小腹好疼,似有剝離的力量在摧毀著她的意識。
“不,奶不能死!不能��”華洛夫緊抱著她,胸懷中滿載的真情全數傾出!
“我想告訴你……我真的是……因一場夢而來……”她氣若游絲,淚溼沾襟……
“我相信、我相信!”他哀痛到了極點。
“我……真的是……深愛著你的……”她想抬起手撫平他緊鎖的眉心,卻使不出力氣,魂魄就像要被抽離了,但她多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愛。
“我知道,我知道……”他吻著她冰涼的小臉,痛不欲生地吶喊。
“在這個故事裡,我註定要……死去……”小舞的眼有說不出的悽楚與哀怨。
“我不讓奶死去!”
“告訴我,你也愛我……好嗎?”這是她最後的請求。
“我愛奶,用生命來愛奶!”他抱緊她逐漸失去生命力的身子。
“有你的愛……我死而無憾!”她垂下眼簾,淚滑了下來,但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華洛夫的魂魄驚顫,他毅然決然的抓來酒杯,一口仰盡杯中物。
在眾人驚慌失措的嗶然聲中,這對戀人共同走向愛情的絕境!
尾聲
二○○一年��
安琪倚在畫室的門口,看著僕役小心翼翼地將洛夫叔父所有的畫作一一搬下樓,送上貨車。
夢寒提議把這畫作運到她的藝術館展示,在徵求過華爾沙的同意後,安琪親自監督搬運的工作。
“安琪夫人,在角落發現一隻陳舊的女用手提袋!好像裝著許多東西呢!”僕役搬開最後一幅畫,發現塵封在牆角的“異物”!
安琪覺得奇怪,走過去一瞧,果真有個看似年代久遠的蕾絲手提袋,傾身拿起,手提袋上頭厚厚的灰塵揚了起來。
她走向敞開的陽臺,將袋子上的灰塵拍去,倒出裡頭的物件,原來是滿滿的信件!信封發黃,筆墨也褪了色。
這個畫室自從華洛夫叔父死去後就上了鎖,沒想到有一包信件遺在角落。
安琪定眼細看發現信件上的收件人��寫的居然是她及夢寒!
這像是小舞的字跡!
她難以置信雙手打顫地拆閱所有的信,一邊讀一邊流淚,直到最後一封,她的淚水已成兩條小河。
安琪,夢寒:
我嫁給了華洛夫,他深愛著我,我也深愛著他。
我們的婚禮很簡單卻很溫馨,觀禮的人只有我的公婆。
雖然“法蘭絲事件”讓我們差點送命,但劫後餘生卻更把我們緊繫在一起!
我的婆婆十分傷心我因小產而無法再生育,我自己也覺得遺憾,但洛夫說他會把給寶寶的愛也一併給我,細心的呵疼我。
我的公公也一改之前對我的觀感,視我如親女兒。
如今的我是世間最幸福的女子。
奶們記得姥姥說過的“來生石”那個故事嗎?
其實在我的故事裡,那個女孩並沒有死去,幾經波折她仍嫁給了心愛的人,只是他們決定隱居,從此不在世人的面前出現。
我原不屬於這個時空,為了不使外界再對我的“身世背景”質疑,造成無謂的困擾,洛夫認為這麼做是最好的辦法。
當奶們看到我的信,也不知是西元幾年了,也或許奶們將永遠無法看到……
但我仍想對奶們說,勿掛心我,我過得平安且幸福。
只是懷著對奶們永恆的思念,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小舞一九六九年夏,寫於離開華府前夕
經歷了日夜煎熬,她終於得到了小舞的音訊。
原來她真的走進了畫裡,而且成了她的“叔母”和華洛夫叔父隱居了!
雖然這叫人難以相信,但卻也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