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歡迎!”華父親自安排了一間舒適的客房讓她稍作歇息,神采奕奕的到畫室去找洛夫。
“什麼事?”三天來華洛夫首次親自開了畫室的門,他的衣著不修邊幅,滿臉瀝青色的鬍渣,像個頹廢的畫家。
“法蘭絲來了,你出來陪她。”這不是徵求同意,而是直接的命令。
“我沒有義務陪她。”華洛夫斷然拒絕。
華父當作沒聽見,逕自又說:“你去整理整理儀容,別嚇壞了大家閨秀,我邀請她小住一個星期,你天天都得陪著她。”
華洛夫面無表情,眼中只有冷漠,他關上房門逕自點了一根菸走向落地窗邊,陷入沈思。
“大人。”管家威爾輕叩房門。
“進來。”華洛夫令道,威爾開了門,恭謹地走向華洛夫。
“她怎樣了?”華洛夫面對窗外的夜幕,沒有人看得見他的表情。
“羽裳小姐清醒了。”
華洛夫的眸子掠過一陣釋然的光芒。“幫我做件事。”
“請吩咐。”威爾恭敬聽令。
“你暗中幫我調查……”華洛夫低聲交代。
小舞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在大屋的房間裡,她怎麼會在這裡?華洛夫不是將她囚禁了嗎?
“華洛夫呢?”小舞心有餘悸地問負責照顧她的女僕。
“洛夫大人他正陪著……”女僕突然煞住話,憐憫地瞥著小舞。
女僕語焉不詳,小舞卻從她的神色間發覺異狀。“告訴我好嗎?”
“老爺要他陪著法蘭絲小姐,正在撮合他們。”女僕勉為其難地答。
小舞默默地垂下眼簾,深幽的眸流轉著苦澀。
女僕見狀也不知要如何安慰她,只好道:“我去給奶弄吃的東西來,奶已經三天沒進食了,會餓壞的。”
“我吃不下。”小舞婉拒。“讓我一個人獨處好嗎?”
“可是管家要我一直在這裡守著奶呢!”
“管家?”小舞感到意外。
女僕點頭,不忍心對她說,華洛夫從未進來看過她一眼。
小舞閉上憂鬱的眼睛,希望自己再度跌入昏暗的煙霧中不要醒來。
“羽裳小姐,奶怎樣了?”女僕著急地問。
“我只是……想睡了。”她側過身,不讓女僕看見她眼底的淚。
“請安心的睡吧。”女僕溫柔地安撫。
晚間,燈火通明的餐廳裡,一場小型的宴會正在進行著,僕人才剛送上第一道主菜香烤鮭魚,用餐的氣氛良好。
“聽說洛夫大人不僅是企業家,還是位有才華的畫家,不知可否為我作畫呀?”金髮碧眼的法蘭絲,長相平庸無奇,小鼻子、小眼睛,身材雖算豐滿,卻顯得有些胸大無腦。
“如果奶願意脫光衣服,當然可以。”華洛夫似笑非笑地調侃,神情邪氣。
華父差點把吃進嘴裡的魚噴了出來,他早知道這小子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藝術家說話都是這麼直截了當的嗎?”法蘭絲倒是不以為意,眼眸還亮了起來,她對惡魔般英俊的華洛夫充滿了高度的興趣。
“我喜歡直接,奶呢?”華洛夫魔魅的眼光極富挑逗意味,擺明了話中有話。
“直接沒什麼不好。”法蘭絲被他壞壞的眸光電昏了。
“難得,所謂的大家閨秀竟喜歡直接。”華洛夫放聲大笑,挑釁地瞥著父親。
華父當下氣綠了臉,卻也只能悶不吭聲;華母則低下頭去切魚,以掩飾唇邊的笑意。
而法蘭絲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自己“吃虧”也跟著大笑,倒是站在她身後的貼身老女僕面色有些僵硬。
晚餐後法蘭絲主動要求華洛夫“護送”她回房,華洛夫不置可否的逕自上樓。
在無人的走道上法蘭絲追上他問:“你不是要幫我作畫嗎?”
“有嗎?”他心不在焉地說,深深地望了小舞房門一眼,她現在如何了?
“我們約個時間嘛!”法蘭絲一點也不會察言觀色,拉著華洛夫問。
華洛夫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沒空。”
“你好性格哦!”法蘭絲驚喜的揚起眉。
華洛夫冷冷地瞥了這沒大腦的女人一眼,懶得理她,進了自己的臥室。
“我好像愛上他了呢!”法蘭絲痴笑,在他房門外徘徊。
幸好老女僕硬把她拉走,免得被當成笑話。“小姐奶可是金枝玉葉,而且來日方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