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的傷口流血了。”他在她的額上施壓。
“我不覺得痛,應該快好了吧!”他的緊張令她感到幸福,她知道自己並沒有完全失去他,她又悄然地微笑。
他睨著她的唇,想要板起臉孔,卻再也做不到。“自己壓著,我去拿藥。”他不想洩漏感情,藉故離去。
沒多久他回來了,但他只在門外候著,由女僕進來為她上藥包紮。
“傷痕很醜是不是?”小舞問女僕。
“不醜,快看不見了,大人特地為奶買了這藥,不但止血還可以去疤痕呢,這可是相當昂貴的藥,平常人還擦不起呢!”女僕不經意中透露了這個訊息,小舞在心底悄悄的驚喜著。
沒一會兒女僕料理好她的傷口,華洛夫入內,正眼也沒瞧她一眼,便抱起她往外走。
小舞安靜地躺在他的臂彎,默默地凝看著他堅毅的下顎,傾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希望自己能夠這樣倚偎著他直到地老天荒。
他步上樓梯走向屋外,草原上的涼亭裡女僕早已備好豐盛的早餐。
他將她放在椅子上,不怎麼和氣地命令她。“吃早餐。”
“這麼多怎麼吃得完?”小舞看著滿滿一桌的各式美食。
“我就是要奶全部吃完,奶瘦了多少,全給我胖回來。”華洛夫坐到她身畔的位置。
“你準備坐在這兒看著我吃嗎?”小舞問。
“沒錯。”他是打算監視著她。
小舞試探地問:“你不忙嗎?”
“一點也不。”
“你……不必去陪那位法蘭絲小姐嗎?”
法蘭絲?他老早忘了那個沒腦袋的女人,連她的長相他都忘了。“奶希望我去陪她嗎?”華洛夫故意問。
“我想……你會娶她吧!”就如同“來生石”那個故事一樣��小舞悵然若失,傷心不已。
娶她?門兒都沒有!“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他聳肩,故意這麼說,暗自觀察她的反應,希望她自己“露出馬腳”,省得他猜測;可是他只看見她傷心的淚在她眼底打轉,還認命地點頭。
“我知道了。”
“奶知道什麼?”
“你會娶門當戶對的小姐。”
“那奶呢?”
“我會死去,傷心地死去。”
如果她表現得精明銳利一點,那麼他也許可以輕易將她的動機“識破”!
可是她偏偏含淚楚楚,眼底除了情意,還有令人心酸的淒涼。
“傻瓜!”他低斥,語氣卻是輕緩的。“快吃東西。”他轉移話題的催促。
“陪我一起吃,好不好?”她請求,一顆可愛的淚珠墜在頰上。
“當然。”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拭去她的淚。
“可是隻有一套餐具。”
“那有什麼關係!”他徒手拿起沙拉三明治放到嘴裡。
小舞見他如此,也捨棄了餐具。
“奶有餐具為什麼不用?”他問。
“你沒有的,我也不獨自擁有。”她把三明治拿在手上,咬了一口。
他盯著她天真的模樣看,希望找到一絲的造作,但他犀利的眼只看見一個單純無染的可愛天使,那是她最初落在他心底的印記。
“我不是個墨守成規的人。”他不經心地說著。
“所以你是天生的藝術家。”她崇拜地瞅著他。
他睨視她,逼自己把她的話當成奉承。
“化裝舞會那幅畫你完成了嗎?”小舞問。
他著魔似地看著她誠摯的雙眼,據實以告。“今晚將會完成。”
“我……可以去看嗎?”她滿心期待。
“當然。”他沒有考慮地便答。
她開心地笑了,銀鈴般的笑聲迷惑著他,他的心陷入極度的矛盾之中……
早晨的陽光亮麗溫煦,卻照不進他心頭陰鬱的角落。
“可……可惡!他竟抱她進亭子裡,還當著我的面跟她卿卿我我!”法蘭絲從樓房的陽臺上看見亭子裡所有的景象,氣得是直跺腳,猛咬手帕,還惡意謾罵道:“她幹麼要人家抱啊,是不是腿瘸了?”
“依我看來這女人很有手腕。”老女僕下了斷言。
“這怎麼成,我才是他該娶的人,那女人憑什麼身分跟我搶!”法蘭絲憤恨地咬著手帕,像恨不得把手帕吃了似的。
“小姐,奶真的那麼愛他嗎?”
“我對他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