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瀟河憤怒,但他絲毫不慌,顯然,他對自己所構築的陣法,充滿自信。
大概,這也是他為何要用三天來準備的原因吧。
“是嗎?”
豐元,竟也毫無慌張,他似早知一切,早有準備。
同時,只見豐元忽然話鋒一轉,看向血封:“血封,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不管是末日殿眾人,還是與豐元同來的擎天殿
數人。
包括陣中瀟河,同樣驚駭的瞪大了瞳孔。
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血封。
而血封,也是‘不負所望’,他沒有回應豐元,卻用行動,給了眾人最好的回答。
只見其飛身一閃,落在演武場邊緣的一道陣眼邊上。
數道特殊指訣,從其雙掌中打出。
一個個繁雜而神秘的能量手印,連續浮現。
突然,血封猛地探手前伸,一把握住身前陣眼,那一瞬,整個陣法,都是猛地一顫。
奮力一拔。
天地間,黯然失色,蒼穹滾動,大地微顫。
陣眼,被拔了出來。
瞬間,那演武場周遭,堅不可摧,如同牢籠般的結界屏障,瞬間破碎,寸寸瓦解。
屏障已毀,借命大陣,卻並未停止。
演武場周遭,那十八道陣眼,只是為了阻擋外敵的。
真正的借命大陣,並不在於此,此舉倒是沒有阻止瀟河。
只是如此一來,陣中瀟河,便是立馬如同裸路一般,出現在他的對手眼前。
“血封,你吃裡扒外,溝通外敵,我瀟河,竟有你這等欺師滅祖的廢物為後!”
失去屏障保護,瀟河大驚失色。
此刻,正在他借命的關鍵時刻,一旦中斷,後果,不堪設想。
輕則被借命大陣的力量反噬,修為盡毀。
重則,怕是要直接斃命了。
這一刻,或許絕大部分人,包括豐元,都並不能理解,血封為何要這麼做。
因為作為末日殿殿主的他,害死末日殿老祖瀟河,強大豐元,強
大擎天殿,於他而言,可說是百害而無一利。
血封,為什麼要這麼做?
無人理解,也無法去理解。
只有吳雲,大概是唯一能夠理解的人。
甚至吳雲也是直到此刻,才知道,原來,夢魘之怪一直沒有動作的原因,在這裡。
原來,夢魘之怪早就安排好了,只是在等待時機而已。
只不過,此刻吳雲的生命壽元,已經流逝太多,必須立即阻止,並想辦法把那些失去的壽元重新奪回來才行。
否則的話,以後,他可就是個糟老頭子了。
“末日殿弟子聽令,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攔下擎天殿,攔下血封這個叛徒!”
“我還需要一些時間,但不會太久,誰若護我有功,誰,就可以代替血封,成為下一任末日殿的殿主!”
驚慌中,瀟河的憤怒咆哮聲,驚醒了思索中的吳雲。
而他的這番話,也是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