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單微沙蹙起一雙細眉,回睇他那雙灼熱的眼眸,“別這樣……你心裡既然沒有我,就不要裝成這麼關心我的模樣,這隻會讓我受不了!”
“我裝的?”他倒吸了一口氣。
“盈香才是你該去關心的女人,你走吧!放心,我死不掉的,我會乖乖的待在侯爺府承受所有的晦氣,直到我再也沒有利用價值的那一天為止。”
她心痛地將所有的話一語道盡,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你該回八王爺的壽宴上,我自己可以回去。”
“想不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被她的話一激,他只能冷冽地勾唇一笑,“不過,我是你的主人,總不能不管你的死活吧?”
說著,他猛地抓住她的手往回家的路邁開大步。
“你……你別拉我,我自己走就好了……”
他走得這麼快,讓她的小金蓮追得好疼,就連呼吸也喘了起來。
但佐尚羽卻無意放緩速度,他仍以如此霸道的手段將她帶回府邸,一進屋,他連忙喚來香兒。
“說!微沙姑娘不舒服了好幾天,你怎麼連說也不說一聲?”他沉著聲,怒眉微擰。
香兒嚇得都快軟了腿,趕緊跪下,“侯爺,您說微沙姑娘不舒服?我……我……”
“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吧?”他猛一拍桌,震得香兒膽子都要裂了!
“別怪她,是我沒告訴她……”單微沙實在不忍心看香兒因為她而受過,她一個人受磨難也就算了,何苦害到別人?
何況,她也明白他這麼做一定是蓄意要讓她難做人,香兒已經對她沒有好印象了,再這麼樣,肯定以後她會更難在這兒生活下去。
“她身為下人,難道就不會察言觀色?”佐尚羽這才發現,單微沙一直不為下人所尊敬。
即使他恨單微沙,要報復她,也是他與她之間的事,哪容得下這些下人對她沒大沒小的?
“是,奴婢知錯!”香兒求饒道。
“不行!府邸有府邸的規矩,該罰的還是得罰。從現在起,你調去三級下人房。”
佐尚羽寒眸一湛,立即下令道。“啊!”香兒差點暈了過去,她現在可是一級主婢,有自己的房,下面還有她可使喚的人,如果降為三級,那她還得熬幾年呀?
“別這樣,算我求你,放過香兒吧!”單微沙索性也跪下,替香兒求情。
“微沙小姐……”香兒心虛不已。說實在的,這陣子她真的沒有盡力伺候她,總放她一個人在屋裡。
“你——”
佐尚羽正想說什麼,這時管家自屋外傳道:“稟侯爺,柳大夫來了。”
“快請他進來。”佐尚羽回道,而後又對她們說:“都起來,這事待會兒再說。”
柳大夫進了屋,佐尚羽便請他為單微沙診脈,她本想推拒,但見他一臉鐵青,也只好乖乖的就診。
只見柳大夫才按了一下脈穴,立即捻鬚大笑,“恭喜侯爺,微沙姑娘有喜了,約莫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只要侯爺派人隨我回鋪子抓個藥來安安胎就成了。”
一個多月!這幾個字一出口,佐尚羽本來呈現欣喜的臉兒突地一沉,但仍不動聲色地說:“謝謝你,柳大夫。香兒,隨柳大夫去抓藥。”
“是、是。”香兒聞言,心想自己應該沒事了,這才放心地隨柳大夫走出房門。
待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時,佐尚羽突地冷笑道:“想不到我收了你這隻破鞋,還得再當個現成的爹?”
“你說什麼?”單微沙緊揪著衣襟,難堪地看著他。
難道他以為……以為她腹中胎兒的父親另有其人?
“是我說錯了還是算錯了,我碰你的那天離現在也不到一個月吧?你又怎會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他狠戾地眯起眸子,眼底綻放出的火苗雖細微卻熾燙無比。
單微沙無力地垮坐在椅子上,“你誤會了,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的女人,除了你,我不曾……”
“夠了!你還要做什麼無稽的解釋?”他一揮袂,冷冷地頂回她欲出口的解釋。
他又不是傻瓜,綠帽當頭罩,他還會笨得以為自己真要成為爹了嗎?
“你真的不想聽我的解釋嗎?”單微沙揚眸輕問,淚已在睫上閃動。她本就不打算做任何說明,但現在不同,她不想讓孩子也成為無辜的受害者。
可……他的態度讓她的心好痛!
“這種事還需要解釋嗎?說!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