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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說咧?”他也沒想過這麼早結婚,在他的人生藍圖裡,成家還排在事業之後,他原本是打算先開創出一番事業後,再帶她回水家,向她父母提親、光明正大地將她迎進郝家門的。
誰知……唉!總歸一句話,世事豈能盡如人意?
她抱著腦袋哀嚎,這種事她以前又沒碰過,誰曉得該怎麼辦?
“都是這些酒惹的禍啦!酒能亂性,說得真是一點兒也沒錯。”末了,她乾脆把氣都出在那些空酒罐上。
“沒錯,都是這些酒害我們的,踩扁它。”他跳起來,把那些空酒罐一個個踩扁。
“好!踩扁它。”她也跟著加入發洩行列。
直把所有的酒罐都踩扁後,他重重地一頷首:“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從此戒酒。”
“我也是。”她舉起右手高聲宣誓。
“所以,”他用力深吸一口氣,“我們絕不會再犯相同的過錯,對不對?”
“對!”她大聲附議道:“因此,這次的事……”
兩個人迷惘的眼珠子竟選在此刻,同時發出燦亮的虹光。
他們一起彈指:“這次的事純屬意外!”
“沒錯,‘意外’就是不小心發生的事,人們不應該將它放在心上,耿耿於懷。”她進一步解釋道。
“那就讓我們一起忘了它吧!”郝樞啟大聲宣佈。
“好,忘掉它。”水如新拼命搖著腦袋,好像要把昨夜發生的事全搖掉般,“昨天晚上我們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從此以後誰也不準再提起。”
“違約的人是小狗。”她舉掌,與他在空中互擊、定下盟誓。
一夜的旖旎就在兩人都不肯面對現實的情形下,以一句“意外”收場。
但……事情真能這麼簡單嗎?
第五章
“什麼?懷孕?”一陣晴天霹靂打得郝樞啟差點暈倒。
“嗯!”水如新兩手抱住腦袋虛弱地應了聲。
“怎麼會?”不敢相信,他才二十啷噹歲就要當爸爸了。
“那次意外,記得嗎?”果然,意外是不能輕易抹殺的。
“那不就……”他扳扳手指頭,“三個多月了?”
“是啊!”前兩個月,她還幻想是自己算錯生理期呢?全世界有那麼多夫婦想生孩子卻生不出來,沒理由她這麼倒黴!才“意外”一次就中標吧!
直到近幾天,她的小腹明顯微凸了,去給婦產科醫生檢查,才確定,這“意外”將永水遠遠留在她身邊,提醒她,酒醉的結果有多悲慘。
又一道猛雷把他打得動彈不得。
再過六個月她就要生了,他將升格當父親,那時……剛好大學要畢業,緊跟著……嗚嗚嗚……他就要入伍了。這下子要怎麼安置水如新母子啊?而且當兵期間有兩年,這段歲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壞就壞在,他不自由,無法再拼命打工,他們母子的生活將成問題。再者,這違建也不適合初生兒居住,夏熱冬冷的。他得想辦法給妻兒換個好環境才行。但……他有錢嗎?人生藍圖明確規劃著,創業基金是不能動用的,那得留著他日後開公司用。現在他們的日常所需都是他身兼數職賺來的,如果他再多找幾個差呢?有沒有可能在小寶寶出生前賺足妻兒未來兩年的生活費用?郝樞啟兀自沉思、盤算著,而水如新看他一臉凝重,一顆心頓時沉到谷底。不能怪他無情,試問天下男人,有誰願意在人生最輝煌的時候,弄個孩子來礙手礙腳的?可以預料她和孩子一定會成為他功成名就的絆腳石,那就莫怪他要厭惡了……
水如新含悲忍痛地站起身。那一夜的意外她自承責無旁貸,既是如此,也只好咬牙認了,誰叫她要酒後亂性呢?她活該!她抽出口袋裡早已有所預感而寫下的告別信放在他面前,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默默地離開了這滿載她夢想、卻又帶給她無限憂愁的所在。
而另一邊,郝樞啟還在算了又算、想了又想。可無論他怎麼計量,以他眼下的情形,要既不動用創業基金、又顧全水如新母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生產、坐月子、養孩子……樣樣都要用到錢,不行了,他真的保不住自己的夢了。
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得令他措手不及。
“我可憐的孩子,老爸真是對不起你。”猛地,他一咬牙,罷了!大錯既已鑄成,身為男人就不能推卸;水如新是他最心愛的女人,而孩子是自己的骨血,怎麼也比金錢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