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小說:玉嬌梨 作者:蝴蝶的出走

地相思,卻無半面相親,一言許可。小妹與他攜手交談,並肩而坐,說盟說誓,至再至三。今一旦而別事他人,則前為換節,後為負心矣,斷乎不可。“白小姐道:”我與蘇郎雖未會面,然心已許之,況《新柳》有和,《送鴻》、《迎燕》之題不為無固,亦難以路人視之。只是此等情事,你我閨中女子如何說得出口?“盧小姐道:”姐姐的事,一時自難直說;若是小妹之情,姐姐不妨略道一二。就是舅舅之意,原是為好,非故相抵梧。若知道小妹之委曲,或者別有商量。“白小姐道:”說是少不得要說,今且慢些。昨聞得吳舅舅已給假歸家,只在這幾日要來看我們。等他來時再看機會與他說知。他既與蘇郎為媒,自肯盡言。“盧小姐道:”這也說得有理。“二小姐時刻將此事商議。正是:自關兒女多情態,不是爹孃不諒人。

選得桃夭紅灼灼,誰知到戀葉蓁蓁。

過了三兩日,果然吳翰林打聽得白公回家,忙來探望。白公與吳翰林間別年餘,相見不勝歡喜,就留在夢草軒住下。不多時,白小姐也出來拜見舅舅。吳翰林因對白公說道:“吾兄今日得此佳婿,也不枉了從前費許多心機,也不負甥女這般才美,真可喜可賀。但不知蘇蓮仙曾行過聘否?”白公道:“多感吾兄厚情,這事可惜不成了。”吳翰林大驚道:“又來奇了,卻是為何?”白公道:“別無他故,只是吾兄與蘇年兄書來遲了,小弟已許別人了。”吳翰林道:“小弟書來久了,為何說遲?”白公道:“小弟因病後在家悶甚,春初即出門去遊覽那兩浙之勝,偶在山陰遇一少年才子,遂將紅玉並盧家甥女都許了他。到前日回家方見二書,豈不遲了?”

吳翰林道:“這少年姓甚,想就是山陰人了?”白公道:“他姓柳,又妙在原是金陵人。”吳翰林道:“其人何如,為何就中了仁兄之意?”白公道:“言其貌,古稱潘安恐不及也;論其才,若仿子建自謂過之。有婿如此,小弟敢不中意?”吳翰林道:“吾兄曾問他在金陵城中住,還是鄉間住?”白公道:“他說在城中住,又說也曾蒙仁兄賞鑑。”吳翰林道:“這又有些古怪。他若是山陰人,小弟不知,或者別有奇才也不見得。他若說是金陵鄉間人,不弟雖知,亦未必能盡,或者尚有遺才也不可料。若說是城中人,曾為小弟賞鑑,則不但小弟從未交一姓柳之友,就是合學查來,也不見一姓柳有才之人,莫非吾兄又為奸人愚了?”白公道:“小弟與他若是暫時相會,一面之間,或者看不仔細。他與小弟同寓一寺,朝夕不離,足足盤桓了半月有餘。看花分韻,對酒論文,或商量千古,或月旦一時,其風流淹貫,真令人心醉,故小弟慨然許婚。若有一毫狐疑,小弟安肯孟浪從事?”

吳翰林道:“仁兄賞鑑,自然不差。只異仁兄不曾見得蘇蓮仙耳,若是見過,則柳生之優劣自辯矣。”白公笑道:“只怕還是吾見不曾見得柳生,若見柳生,吾兄定不更作此言。”吳翰林笑道:“不是小弟度相,柳生縱佳,尚然一窮秀才耳。”白公道:“只言才美,已足超群;若論功名,決不是平常科甲,定為翰苑名流,不在吾兄之下。”吳翰林道:“就是翰林,亦不為貴。但只是吾兄眼睜睜將蘇友白一個現成翰林放了,卻指望那未定的翰林,亦似過情。”白公道:“前日吾兄出來,說蘇友白己授浙推,為何又說翰林?”吳翰林道:“蘇友白原是二甲第一,例該選館,只為陳、王兩相公怪他座主,故改選有司。後來敝衙門不肯壞例,要出公疏,吏部慌了,故認罪,已奉旨改正了。想他見報自然離任,也只在數日內定回矣。”白公道:“柳生與小弟有約,相會之期也不出數日。大家一會,涇渭自分矣。”吳翰林道:“如此最妙。”白小姐聽得吳翰林與白公爭論,便不好開口,只暗暗與盧小姐商議道:“二傢俱為下聘,且待來下聘時再作區處。”

白公與吳翰林盤桓了數日,忽管門報舊時做西賓的張相公要見。白公沉吟道:“他又來做甚麼?”吳翰林道:“他來必有事故,見見何妨?”白公隨出廳來叫請。不一時,張軌如進來相見。見畢,坐定。

白公說道:“久違教了。”張軌如道:“晚生自去秋下第,就遊學浙中,故久失問候。”白公道:“幾時歸的?”張軌如道:“因有一事上瀆,昨日才歸。”白公道:“不知有何事見教?”張軌如道:“昨生有一至契之友,今已發過。久聞老先生令愛賢淑,有關雎之美,故託晚生敬執斧柯,欲求老先生曲賜朱陳之好。”白公道:“貴友為誰?”張軌如道:“就是新科翰林蘇友白。”白公道:“原來正是蘇兄。昨日吳舍親也為此事而來,正在這裡躊躕。”張軌如道:“原來令親吳老先生也在此。蘇兄少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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