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會上升的。”
所羅門的警告起了作用。1832年不再有進一步的國債發行,直到下一年四家銀行才聯合發放了一筆同樣的貸款。
所羅門寫信的兩位物件,維澤姆斯特恩和戈爾德斯奇米特正處境困難。維也納的所有外國猶太人再次要求對他們的寬容。戈爾德斯奇米特方面,當局已經不在意當初的規定,允許他和所羅門·羅斯柴爾德站在一邊,不加以干涉。但羅斯柴爾德家族沒有濫用這一特權,因為他們不希望懇求別人的寬容,也不希望在被容忍的猶太人中當出頭鳥。然而,所羅門長期不在國內,當局開始接手戈爾德斯奇米特的這起事務。所羅門因此向陛下請願,為他的秘書討寬容權,特別請求梅特涅支援他的要求。
這封信是如此開頭的:
“您的位置居高臨下,洞悉全域性,應該可以判斷出戈爾德斯奇米特配得上陛下的恩賜,您對他有多年的瞭解,而且他出眾的能力、忠誠,以及高尚的品德都已經過我嚴格的檢驗。如果您能大發慈悲,批准我秘書的請求,我自己也會感到無上榮幸,因為我經常有事會離開維也納,我的秘書會全權代理我的事務……”
所羅門強調了梅特涅因此會贏得戈爾德斯奇米特一生的感激,梅特涅也確實在之後支援了這項請願。
金斯之死:無法估量的損失
法國首相佩雷爾的去世,極大地影響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政治計劃。在奧地利他們也失去了一位和佩雷爾的重要性相比毫不遜色的朋友。
弗裡德里克·金斯在1832年6月9日去世。他是羅斯柴爾德家族在梅特涅身邊安插的重要角色,而且也是奧地利國內的重要人物。因為金斯對於整個世界的賄賂都來者不拒,羅斯柴爾德家族自然發現他很好對付。梅特涅對此心知肚明,不過也睜隻眼閉隻眼,因為這類人士,寫起東西來思路明晰,詞句感人,對他來說是不可或缺的人才。金斯年紀越大生活也隨之更加驕奢淫逸。羅斯柴爾德完全清楚金斯的價值,他是梅特涅的心腹之臣,可以最先知曉梅特涅的決斷。在和金斯的初步交往中,羅斯柴爾德家族就讓他在交易所參與投機活動贏錢,不過他們很快就不用這麼文雅的方式,而是直接塞給他大筆錢財,最終還在企業裡給他安排了一個職位,每年給他一萬基爾德的“工資”。作為回報,當所羅門不在維也納時,金斯不僅要把最新的政治動態提供給羅斯柴爾德家族,而且還要時常給羅斯柴爾德五兄弟撰寫政治備忘錄。顯而易見,金斯提供了官方秘密的資訊。梅特涅也常常利用他傳達一些自己想讓羅斯柴爾德家族知道的訊息。時光飛逝,金斯和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合作日益緊密,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光裡,他的日記中還記錄了自己每天拜訪羅斯柴爾德,和他共進晚餐,與他就一些生意進行談判,以及和羅斯柴爾德一起在劇院包廂裡欣賞戲劇的事情。在金斯已六十七歲時,瘋狂愛上了一位二十歲的妙齡少女——芬妮·艾斯勒(Fanny Elssler),他的晚年大致也因此可以分為為法庭服務、為羅斯柴爾德家族效勞和為美麗的女演員神魂顛倒三個階段。他在芬妮·艾斯勒身上一擲千金以博美人一笑。在他的日記中我們可以一直髮現這樣的句子:“我七點到十一點一直和芬妮待在一起;我給她帶來了一些實在的禮物——一百達克特和四百弗雷德里茨多(friedrichdors),和她共度了一夜良宵,這比‘阿朗澤布的所有黃金(all the gold of Aurangzeb)’都要珍貴。”
即便是羅斯柴爾德對金斯有求必應,但對這個無底黑洞也有些吃不消了。最後羅斯柴爾德不得不求助於出售有價債券來滿足他的要求,還有一次在金斯手頭較緊時羅斯柴爾德不得不買下了他那些銀餐具。金斯還一直要求羅斯柴爾德家族預支他在財政部的工資。此時的金斯早已置禮義道德於不顧,盡情為所欲為;甚至連弗朗西斯皇帝對他和芬妮關係的評價也置諸腦後,因為在他腦中,這件事皇帝也管不著。這裡有一封他寫給梅特涅的信,反映了金斯典型的放蕩不羈的性格,這封信的內容是向羅斯柴爾德索要一筆錢,他認為這是國家應該給他的獎賞。
這封信是這樣開頭的:“如果不是實在有困難,我是不會冒險打擾您的……我已經請求羅斯柴爾德預付給我四千五百基爾德,作為我在1829年初應得的報酬,因為您一定會仁慈地給我一些這些年為您效忠的賞賜。羅斯柴爾德對我的要求不置可否,但他表示對我的理解,而且對我說只有得到您的同意才會批准這個請求,而且讓我一得到您的同意就寫信給他,他立刻照辦。大概他想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