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霍亂的緣故,所羅門·羅斯柴爾德至今還沒有返回維也納,他的生意也一直由秘密經理人——萊昂伯德·維澤姆斯特恩(Leopold von Wertheimstein)掌管。奧地利此時又向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奧地利分行要求五千萬基爾德的貸款。所羅門想從慕尼黑途經法蘭克福前往巴黎,為了聚集家族企業裡大部分的股票。他想給他巴黎的兄弟帶去一些好訊息。因而他從法蘭克福寫信給梅特涅:
“殿下您很清楚我們已經發放了最後一筆五千萬基爾德貸款的四分之一金額,也在交易所大量吃進有價債券以維持公債的價格,同時我們也採取了其他一些重要的金融調控手段,和一些新企業進行了合作。這一切都受政治風向的左右,我希望看到我的兄弟能開心自由,因而我謙卑地請求您將您對最近時局的看法,是否承認比利時的獨立以及是否批准原來的解決方案,告知我的代理人萊昂伯德。如果您肯屈尊回信給我,我將萬分感激。您的意見將會給我帶來莫大的平靜與安寧。我正在考慮不久奔赴巴黎,今天我已經派出了企業的一個成員前往那裡,這樣我們就能儘快得知您的訊息,不用擔心您的信被篡改了。
“我應該享有向您獻上我從巴黎發回的報告的權利,相信它們會對奧地利政府有用的。”
與此同時內森從倫敦發來的信中寫道,改革議案即將透過,歐洲東部大國批准關於比利時的合約已經是眾望所歸,在內森看來,在接下來的三個月中所有政府的有價債券都會大幅上漲。
所羅門一到巴黎就有好訊息彙報。因為眼疾的緣故,他讓一位抄寫員起草報告,但這並沒有妨礙他洞察巴黎的形勢。
所羅門在給梅特涅的信中寫道:
“在我待在巴黎的這段時間內,我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在研究法國國內局勢中,最後我很滿意地確信法國政府的實力日趨強大。以我之見,現在這個國家的反對意見只是出現在一些報紙上,這種反對成不了什麼氣候,不必擔心。所有正直的人都一致支援現在的政府,並且尋求維持穩定的局面;從前關於戰爭即將爆發的論調已經過時了,無論那些持反對政見的報紙再怎麼大肆渲染,人們也不會再次相信它了。議院代表都顯示了他們的良好意願……如果東部的大國批准了比利時事件的解決方案,佩雷爾會公開宣稱:‘我想要和平,現在我完成了自己開始的工作。’這樣的陳述會進一步增加這個人激發起的信心,議院中一切事情都會獲得滿意的結果。
“議院中的反對意見都是純粹妨礙者們的一種策略,部分原因是代表們害怕回到各自部門後遭到沒有對經濟產生足夠影響的指責,另一部分原因是代表中大約一百到一百二十人是無產者,他們希望別人也和他們一樣,因而迫切要求經濟縮減。
“除非政府對比利時事件感到失望,議院暫時中止兩到三個月,而且內閣可以在十二到十五個月間自行處理國內事務而不需要透過議院裁決。與此同時,各方面的貿易都將擴大,而且我們應該擁有一個堅實穩定的政府,正如我們在過去已經習慣的那樣。現在萬事俱備,只待比利時和荷蘭之間能最後達成協議……現在的政府對此很有信心;當然,承認和平完全繫於一人之手讓人很不愉快,但當達到必要的安定時,會證明這還是合適的。國王絕對支援佩雷爾,這是一個讓人放心的訊息。殿下您仔細讀這封信,就能理解我在這裡表達的這些觀點到底有多合理可靠,如果我證明自己已經很好地描述了目前的局勢,那對我真是莫大的滿足。”
戰爭狂人梅特涅
所羅門精心粉飾了法國內閣正在考慮針對奧地利武裝干涉教皇國的行為出兵的事實。那些羅斯柴爾德家族出錢扶植的教皇國領導,在奧地利的軍隊撤回之後,沒有控制住國內零星的起義,教皇被迫向義大利的奧地利軍隊指揮官——拉德斯基伯爵(Radetzky)求助。梅特涅這次有機會捲土重來,他可不滿足只當教皇國的治安警察,終於在1832年1月28日,奧地利再度佔領了博洛尼亞。這對佩雷爾的和平政府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衝擊。佩雷爾的政敵們立刻聲稱奧地利這樣的舉動是對法國尊嚴的侵犯,佩雷爾被迫,至少作為一個慣例,做出了在教皇國採取軍事行動的姿態,畢竟七月革命之後的起義活動都得依靠自由之國——法國的支援。因此法國的一隊騎兵中隊由海路從安科納登陸,佔領了城鎮和軍營。梅特涅強烈抗議法國此舉,但是無論在巴黎還是維也納,都沒有出現把此次事件變成戰爭導火索的強烈傾向。法國軍隊一直待在安科納直到奧軍撤出教皇國。局勢一度一觸即發,但梅特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