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首都流行一種傳言,說疾病的產生是由於一些毒品調劑師,他們用一種白色的粉末來毒害人們。兩個倒黴蛋剛從藥劑師那兒買來了治咳嗽的白色藥粉,當他們悄悄走出藥店時,一個老婦人大叫:“毒害大家的殺人犯在這兒!!”兩人頃刻間就被聚集而來的人們撕成了碎片。他們血淋淋的屍體殘骸被當作戰利品拿到街上游行,群眾高呼:“這不就是霍亂嗎!”成千上萬的人死去,整個巴黎都沒有了快樂的氣息。那些有能力和有錢的人都迅速逃離了這座城市。海涅告訴我們那時在市政廳就發放了12萬本護照。
和著名詩人海涅的交往(4)
他說:“當人們看到富人們逃離城市去往那些未發病的健康區域,並有醫生和酒相伴時,他們怨聲載道。窮人們現在才意識到原來錢也能保護人們免受死亡之災。大多中庸之人和財政首領也都離開,搬到他們在鄉下的別墅避難去了。然而傑出的財富代表羅斯柴爾德先生卻不動聲息地留在了巴黎,從這點就表明了他們的膽魄和高尚情操不僅僅只存在於金融業。”
根據海涅不同的心情和財政狀況,那些讚揚同樣也會變成對羅斯柴爾德吝嗇的尖刻嘲諷。當海涅在往:“思想和念頭”(Gedanken und Einfalle)裡寫東西的時候,他往往不考慮考慮自己:“羅斯柴爾德的敵人主要是那些得不到的人;他們總是對自己說‘我沒有什麼,羅斯柴爾德都有’。只要誰喪失了自己的財產,他就成為了羅斯柴爾德的敵人。”但是,海涅還是被那些讓人妒忌的銀行家的光輝和財富所深深吸引著。
“在巴黎那些公子哥們的世界裡,”他在1836年3月1日寫道,“昨天是一個意義非常的日子:在羅斯柴爾德的新府邸裡,在第一場舞會結束之後,我們在劇院裡首次上演了梅耶貝爾(Meyerbeer)期待已久的《胡根諾教徒》。由於我那天直到凌晨4點才走,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我現在實在是太困了,無法向你們描述當時盛會的情境,但是那座全新的富麗堂皇的宮殿完全是按照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建造的,賓客們在裡邊漫步著,不斷地表達他們的驚歎和欽佩之情。就像以往羅斯柴爾德家舉辦的所有的招待會一樣,這一次的賓客也是按照他們的社交地位嚴格挑選的,男賓們都以他們無比高貴的稱謂和地位而備受景仰,而女賓們以她們的美貌和典雅受到尊敬。
“至於宮殿本身的佈置涵蓋了所有16世紀的構想的精髓和19世紀所能用錢買到的物品。在那裡,藝術的奇才和羅斯柴爾德的精英們談笑風生。兩年的時間都花在了這座宮殿和它的裝飾上,而在上面所花的錢也數額巨大。當被問到具體數額時,羅斯柴爾德先生也只是笑而不答。凡爾賽在當時具有至高無上的金融統治權。這一切不得不讓人在驚歎於工程的奢侈上同時也佩服於其品位的獨到。杜寵切爾(M。 Duponchel)負責宮殿的佈置,而所有這些成就都來自於他的高品位。整個宮殿以及每一個獨立的部分,還得益於羅斯柴爾德家族一位女士的很好的藝術感。這位女士不但是全巴黎最美麗的女士之一,而且還是眾人皆知的才女,她在繪畫上也有很高的造詣。”
最後的這幾句評語不僅僅是單純的溢美之詞,而是表達出了海涅的真實感受,因為雖然作為一個人而言,他對詹姆斯·羅斯柴爾德來說並沒多大用處,然而他卻深受他迷人而睿智的妻子——維也納的所羅門的女兒——的影響。她對海涅的詩歌表現出了高度的欣賞,但對她的丈夫而言那些卻沒什麼吸引力。她常常表達自己對海涅作品的讚賞,而且為了滿足詩人的虛榮心,還增加了他對男爵夫人貝蒂(Baroness Betty)的忠誠,即使是海涅膽敢說像這樣一位罕有的靈魂不該嫁給一個無趣的算賬機器也毫不生氣。詩人總是定期給她送去自己的作品,其中也不乏調侃她丈夫的內容。他指望用隨隨便便的幾句歉意之詞來消除自己造成的不好印象。海涅非常清楚當他在對比夫妻二人的反差時自己處在什麼樣的境地。 。。
和著名詩人海涅的交往(5)
貝蒂夫人總是邀請他做客,而那時他可以提出請求甚至為朋友尋求幫助,比如當時生活相當貧困的路德維格·馬庫斯(Ludwig Marcus和海涅同時代的著名作家)。貝蒂夫人為海涅的事向丈夫懇求,而且也會自己伸出援手,而海涅在一篇他之後的一些手記中表達了自己的感激,在其中他這麼說道:“來自一位天使般美麗的女士的幫助,她是世界上最富有銀行家的妻子,以自己的睿智和學識當之無愧地聞名於世。”之後,當他在自己的閣樓上病倒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