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的物件。
詹姆斯心情複雜地目睹了這一系列事情的發展。他記得自己和兄弟們在拿破崙一世(Napoleon I)手下工作的時候,就可以想見他的侄子很清楚法蘭克福的猶太人是如何在國王失勢時繼續自己的遊戲的,他們隨著勝利的旗幟一齊奔向了勝利者的營地以及波旁的歸來,其後在高度保護下開開心心地做著生意,而那時偉大的國王卻在聖赫勒拿島(St。 Helena)艱難度日。
路易斯·拿破崙本不是個男子漢;如果他沒有想過要對那些人和他們的子孫後代們進行正義的復仇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成為拿破崙;無論怎樣他都不肯給他們表示出友好。
在拿破崙當選國民議會議員後詹姆斯很快就離開了巴黎,而正在此時Cavaignac將軍正在討論正直的共和黨人應該如何應對由拿破崙帶來的新的危險。詹姆斯以商務之由到了布魯塞爾,而那裡也是動盪不安。他和奧地利部長沃伊納(Woyna)伯爵商討形勢,他曾寫過國內報告,鑑於給共和黨人借出的一大筆錢,拜仁·羅斯柴爾德就像過去是君主主義者一樣現在是個共和黨人。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伯爵回覆道,“法國的那些體面的人認為他們自己唯一拯救希望就在於毫無限制地給予當局首領(Cavaignac)以支援。在整個法國他確實獨自認真地、盡職盡責地處理著共和國的事務。至於牽涉到帕邁爾斯頓(Palmerston),”部長繼續道,“這位聰明的銀行家並不瞭解,儘管他現在也許稱自己是共和黨人,但是他卻對所有事情都一無所知。他對我說,現在法國所想的是,隨著波拿巴(Bonaparte)在所有領域都有所進展,加入英國不阻止法國對義大利事務可能發生的干涉的話,那麼由路易斯·拿破崙挑起的戰爭就會立刻蔓延開來義大利已經卷入了戰爭,而共和黨和皇家波拿巴黨所採取的第一個措施就是再一次宣佈對英國的大陸封鎖計劃。”
義大利的革命(4)
詹姆斯·羅斯柴爾德接下來拜訪的是路易斯·菲利普的女婿、比利時國王(King of the Belgians),他也不贊成路易斯·拿破崙的崛起。當革命在巴黎爆發時,利奧波德國王(King Leopold)也曾想過自己也許會遭遇和岳父同樣的命運,會被迫立刻回家。於是為了對所有不測的事進行準備,他給羅斯柴爾德家族匯了五百萬法郎到自己的名下,以備自己可能要被迫立刻回家時使用。為此事詹姆斯去了布魯塞爾。當比利時又回覆到原來的平靜的時候,國王匯給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那筆錢隨著年復一年的複利計算,到了1866年,已經累積到了驚人的兩千萬法郎,而這筆錢成為了不幸的墨西哥夏洛特皇后(Empress Charlotte of Mexico)鉅額遺產的基礎。詹姆斯從布魯塞爾回到巴黎後“繼續勇敢地加入到令歐洲不快的所有麻煩根源中去”,沃伊納伯爵這麼說。他沮喪地看到扎瓦納克獨裁者和尚佳尼耶將軍越來越失勢於路易斯·拿破崙。在1848年11月上旬,巴黎的形勢再度變得非常緊張,並且像索姆先生說的,巴黎的總體看法就是另一場巨大的革命馬上就要爆發了。
“擔憂與不安,”代理大使寫道,“是很普遍的;商業和經濟利潤都大幅下滑。證券界的萎靡標誌著平衡被打破,昨天還有謠言稱羅斯柴爾德家族受此影響將要變現資產。”
事情還不至於那麼糟糕,但這也足以使羅斯柴爾德對路易斯·拿破崙親王的事業在整個國家中大跨步地向前邁進感到極度的不安了。他非常沮喪地接到了12月10日的訊息,說路易斯·拿破崙以550萬的選票當選共和國主席,而扎瓦納克和尚佳尼耶分別只有150萬和5萬的選票。
他決定充分利用當前的局勢,最大限度地控制和小心地表達自己任何的政治觀點。路易斯·拿破崙的地位還沒有鞏固,但是他在這點上已經取得了相當的進展。
當巴黎的羅斯柴爾德家族正嚴肅對待自己未來問題以及國家建立的未來情況時,在奧地利王國的情況卻越來越混亂了。當奧地利在義大利事務上取得勝利時,匈牙利卻倒戈了,科蘇特(Kossuth)給國民們演講,他腦海裡充斥著匈牙利解放獨立的國家主義思想。大多的軍隊都離開維也納到了義大利和匈牙利,只留下了一隊很弱的駐軍在首都。在匈牙利的唆使下,維也納的民主主義者在此情況下發動了另一場血腥起義。
1848年10月6日,不想去匈牙利的其他軍隊和國家衛隊的人員叛變並加入了叛亂者。被勝利衝昏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