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者的話),或者寫上:“破產和厭棄”(如果他滿腹憂傷的話)。1930年10月19日,國際獅子會俱樂部協會把本週定為“商業信心周”,予以慶祝。繁榮就在對面的街角那兒,沒準已經拐過了街角呢。

大牛市的勢頭還暫時在支撐著某些企業。例如,1931年見證了世界上最豪華的酒店、曼哈頓的沃爾多夫-阿斯托利亞酒店的開張,以及最高的摩天大樓帝國大廈的落成,這幢大樓共120層,頂端是一個用來停泊飛船的繫泊杆——但從功能上說,就像它所超越的、離它最近的競爭對手克萊斯勒大廈的金屬針一樣毫無用處。這些宏偉的商業宮殿,每一幢都有很多樓層幽靈般地空著,超前於時代。同一年,還公佈了建築師們為紐約城最令人難忘的建築群洛克菲勒中心所設計的平面圖,這些設計在接下來的兩年裡實現了。它容納了播音室、華麗的電影廳和音樂廳、外貿辛迪加及其他商業公司,規模空前,這個建築群以簡樸灰色調的70層美國無線電公司大廈的尖頂為最高點。

有些建築批評家預言,這些將會是美國大都市時代最後的恐龍,並確信,這樣的虛榮自負是弄巧成拙,除了交通堵塞、過度擁擠和債臺高築之外,其他的促進甚少。像這個世紀其他許多虛榮自負的東西一樣,摩天大樓多半也是資不抵債。不管怎樣吧,在1931年~1932年間,當繁榮的勢頭突然停止的時候,全國用於新建築的費用下降了60%。到1933年,建築師們所接到的業務,還不到他們在1928年的業務的七分之一。 。。

第一章 從富足到寒酸(6)

慶祝活動的開幕和寬慰人心的宣告,不再對這個時代的脾氣。官方樂觀主義的微笑,慢慢凝固為某種類似於苦笑的東西。1931年,愛德華?安格利把華爾街和華盛頓的一些更令人厭惡的保證收進了一本小書裡,這本書有一個嘲弄的標題:《噢耶!》(Oh

Yeah!)。1932年初,出現了一本新雜誌,叫做《大吹大擂》(Ballyhoo),它的第一期用玻璃紙包裹,有點商業戲仿的意思。不到6個月的時間,這份雜誌的發行量竄升到了200萬份,主要靠的是揭穿20世紀20年代華而不實的營銷手段。

公眾一直在為自己的艱辛困苦尋找替罪羊,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民主黨所僱用的一位精明的時評家查爾斯?邁克遜的幫助下,他們果然找到了一個。舊報紙被稱為“胡佛毯”①,野兔被稱做“胡佛豬”,建在市郊的饑民棚屋被稱做“胡佛村”。公眾憎惡的很大份額也落到了富甲一方而又令人討厭的安德魯?梅隆的身上,最近,他被商業界尊為“自亞歷山大?漢密爾頓之後最偉大的財政部長”。1932年2月,梅隆高高興興地放棄了他的部長職務,明升暗降,當上了駐英國大使。

正如柯立芝總統在全盛時期所說過的那樣,美國的商業確實是商業。但現如今,奢侈和娛樂,以及權力所帶來的忙亂感(正是這種感覺,為興旺發達的城區或郊區市民披上生活中本質上的物質主義的外衣),突然之間都被剝奪了。這次最大的經濟倒退,讓數百萬市民猛烈搖晃了一下,使得他們在本指望向上大跨一步的時候,卻在黑暗中向下跨出了一大步。一個習慣於把繁榮視為慣例的民族,發現自己被驚呆了,接下來是懷疑,再接下來是一點點無助,最後是憤恨。憤恨並不能讓這樣的境況變得更輕鬆一些:對手是無形的,不像國內或國外的敵人,它刀槍不入,不管是嘲笑、選票,還是子彈,都無損於它的毫毛。

但是,這個敵人的真實性卻是不容懷疑的。他那看不見的身高,可以用收入和就業這兩把尺子來衡量。收入(主要是紙上富貴)的損失最早被置於聚光燈下。自燒其翅的飛蛾寥寥無幾,那麼是誰燒的呢?早在1930年春,當聯邦基督教協進會把4月27日定為“失業禮拜日”的時候,這場危機就顯示出了它的寬度和深度。人們很快就在持續不斷的互動作用中看到了收入的降低和失業,迫使國民經濟進入下降通道。白領工人開始降薪,勞工們則在自己的工資袋中發現瞭解僱通知單。城市最早感受到衝擊。最初的症狀並不誇張:新車購買或新家動工的延期;年輕夫婦交出他們的公寓,去和父母同住;愉快旅行和劇院看戲的次數減少;清潔工、修理工和補鞋匠的業務更多了,而裁縫和服裝商的生意則更少了。

幾種更嚴酷的徵兆早就出現了,只不過規模不大。1930年2月底,西雅圖、洛杉磯和芝加哥都目睹了失業者的小規模示威。同月,鮑威利區等待領救濟的隊伍每天吸引了2;000人。3月,密爾沃基開辦了市施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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