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堅悶聲道：“沒有姐姐，何來他們？沒有姐姐的委屈求全，孤苦半生，何來他們的榮華富貴？讓那小子修條路怎麼了？我並不覺得過分。”
古婆婆柔聲道：“有你陪著，姐姐不苦。”
古堅抬頭看著姐姐被燒燬了大半張的臉龐，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恨意。
見弟弟如此，古婆婆苦澀一笑，“小堅，你我都已經這個歲數了，有些事該放下了。這些都是我們的命，這命，是半點不由人。”
古堅面露不甘：“憑什麼？坐在那位置上的人可是姐姐你的.....”
“閉嘴！”
古婆婆嚴厲的呵斥住古堅，因為情緒波動太大，一下就劇烈咳嗽了起來。
古堅下了一跳，連忙過去幫她拍背。
院子裡侍弄花草的顏老太太聽見了，立馬走進了房間：“好好的，怎麼咳得這麼厲害？”
古堅一臉自責：“稻花祖母，麻煩你看著我姐，我去熬雪梨湯。”
顏老太太連忙制止他：“你會醫術，還是你看著吧，我去熬湯。”說著，就麻利的走出了房間。
“姐，你沒事吧？”
咳嗽了整整一刻鐘，顏老太太才平息了下來，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喘息了幾個口氣，才慢慢的開口。
“小堅，那樣的話別在說了。逃出京城的那一天，他們就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如今這樣的日子，我已經很滿足了。”
“你看，在我時日無多之際，老天還讓我們見到了小九的兒子，而你呢，也收了稻花這麼一個機靈的徒弟，可見，老天對我們還是不薄的。”
古堅雙眼泛紅。
不薄嗎？
也許吧！
“姐，我都聽你的，日後再也不提以前的事了。”
古婆婆點了點頭：“稻花那丫頭是個聰明的，我可瞧見了，有幾次你盯著陽兒看，她都默默的看著呢。”
有個太聰明，還喜歡陰謀論的徒弟，古堅也很是頭痛：“姐，你放心吧，我會找理由搪塞那丫頭的。”
古婆婆點了點頭，有些堅持不住，被古堅扶著趟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