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將軍知道四山村的事,還和夏騰軍的一位副統領交好,看到了他們送的那批兵器,當即就給八王傳訊了。
幸好燁陽提前安排了人,截住了那封密信,要不然此刻八王那邊怕是都知道四山村的事了。
雖然知道了那位將軍是八王的人,可奈何那人在軍中威望很高,他們沒法直接逮捕,加之因為他們的過去,那人心生警惕,走到哪裡都隨身帶著親衛,並且不參加任何私底下的宴會,他們很難找到機會下手。
八王的人肯定是要除去的,加上為了避免訊息再次洩漏,最後他們只能在軍營將士的一次公開宴會上動手。
直接殺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只能下毒了。
剛好小王爺手裡有毒藥,服下後,一個時辰內就會不聲不響的死去。
然而,那人的警惕性太高了,對於他們的敬酒一律不喝。
最後,三哥親自上陣,當著他的面喝了毒酒,才讓他放下戒備,就著三哥用過的酒杯喝了一杯。
雖然事後三哥很快服下了解藥,可那毒藥太烈了,還是傷了三哥的身體。
稻花聽完經過後,‘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氣騰騰的說道:“三哥,你怎麼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顏文濤訕笑道:“我這不是沒事嗎?”
稻花眉頭皺得死死的:“命是還留著,可身體卻被毒藥傷到了,你現在年輕可能還沒什麼,等年紀大了一些,你就準備趟在床上過吧。”
一聽這話,顏文濤急了:“沒那麼嚴重吧?”
顏文凱也著急湊到稻花身邊,媚笑道:“好妹妹,三哥他知道錯了,他呀就是被周家給激的,想盡快立功出人頭地。”
聞言,顏文濤狠狠瞪了一眼顏文凱,而稻花卻是沉默了起來,看著眼神變得黯然起來的三哥,悶聲道:“三哥,你的身體必須好好調理過來,這樣,今天你們先休息,從明天開始我過來給你泡藥浴。”
......
與此同時,蔣家。
蔣夫人和蔣參政也在議論今天發生的事。
蔣夫人得知蕭燁陽直接將太后送的丫鬟發賣了,當即哼聲道:“我就說蕭燁陽那小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吧,做事全憑喜好吧,絲毫不計後果。”
“如今馬氏母子已經扶正,他上頭可還頂著一個嫡長子呢,這種情況下,那小子不好好巴結太后,竟還不領太后的好意,我看他日後回京之後要如何自處。”
蔣參政擰著眉頭沒說話,此刻他在默算從北疆回中州的時間。
蔣夫人見蔣參政這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笑道:“老爺還覺得蕭燁陽是那個在北疆立了大功的錦翎衛指揮僉事?”
蔣參政默了默:“燁陽行事是張狂了些,可也未必沒這個可能。”
蔣夫人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會是,咱們來中州也有些日子了,那小子除了建了一座琉璃廠,可還辦過什麼像樣的事?”
蔣參政:“......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多注意一些。”
蔣夫人想了想道:“老爺與其在這裡想,還不如把人叫到府裡來親自探探。”
蔣參政點了點頭:“夫人說的不錯,不過用不著叫,你和婉瑩搬到這邊來,他理該過來拜見的,估計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
說著,頓了頓,看向蔣夫人。
“賈嬤嬤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為難起顏家大姑娘來了?”
蔣夫人哼了一聲:“老爺不是讓我探探李夫人的口風,詢問一下顏家兄弟的去向嗎,賈嬤嬤估計也是急於想了解燁陽的事,加之在宮裡被人捧慣了,說話就沒個把門。”
說著,面色也冷了下來。
“說起來,那個顏家大姑娘和蕭燁陽的性子倒是很像,都是不計後果的,她今天逼得賈嬤嬤當眾下跪,既打了太后的臉,又打了咱們家的臉,真以為我們奈何不得她父親呀?”
蔣參政擰了擰眉:“顏家大姑娘確實叼了一些,不過你們女人家的事,還是你們自己來解決,不要把男人拉扯進來,否則容易把事鬧得不可收拾。”
蔣夫人點了點頭:“我就是說說氣話,知道輕重的。”
蔣參政:“既然賈嬤嬤來了,日後你還是要和她多通通訊息,太后的意思你是知道的。”
蔣夫人面上露出一絲不情願:“以前吧,蕭燁陽是平親王唯一的嫡子,身份夠貴重,配得上咱們的靜婉,可現在......平親王府的爵位還不知會落到誰的頭上呢。”
蔣參政也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