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而是詳細的審問了一遍他這些年揹著家裡做了哪些事。
聽到顏致遠這些年收受了他人近萬兩銀兩,顏家眾人的臉色都變了又變。
顏致高直接將茶杯摔在了顏致遠身前,咬著牙說道:“這些年你收的銀子、田契、鋪契通通給我交出來。”
顏致遠見大哥氣得青筋都冒了起來,心裡也害怕了,連忙點頭:“我交,我都交。”
顏致高看向顏文修:“剛剛你二叔說的那些事,你都記住了嗎?”
顏文修點了點頭。
顏致高:“從明天開始,你親自去善後,該補償的補償,該陪銀子的陪銀子,一樁都不能少,務必將這些事抹除掉。”
顏文修再次點頭:“好。”
李夫人聽到了,眉頭皺得死死的,二房犯了錯,總是大房來善後,看著兒子疲憊的樣子,心中對二房的怨氣又多了幾分。
稻花坐在一旁沒說話,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顏致高大聲斥責顏致遠的時候,王滿兒進了屋子,在稻花耳邊低語了幾句。
稻花和李夫人說了一聲就出了屋子,大概過了兩刻鐘的時間才重新折了回來。
“是出什麼事了嗎?”
稻花一進來,李夫人就忍不住問道。
稻花搖了搖頭,看向顏致高:“丟失的軍糧找回來了。”
聞言,顏致高和顏文修皆是一喜。
顏致遠也滿臉高興:“大哥,既然咱們家沒什麼損失,就把媚娘給放了吧,她也是被蔣家給威脅了,如今文安還小,還離不得親孃。”
聽到這話,屋子裡的人都不由愣住了。
顏致高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到了這個時候,他竟還想著那個外室,絲毫沒意識到他犯了多麼大的錯。
“哼!”
稻花忍不住了,當即冷笑出聲:“二叔,什麼叫沒損失?”
“軍糧丟失時,那些被殺的衙役,你忘了?他們的命不是命,你可有想過他們的家人?這些難道不需要父親去撫慰嗎?”
“為了追回軍糧,派去找的人損傷了不少,這些不是損失?”
“父親被抓去關了一天一夜,名聲受損,威嚴受創,這不是損失?”
“父親如今雖被放了回來,你不會以為這事就這麼了了吧?軍糧丟失是真,父親怎麼都會落個監管不力的名聲,明明今年考核可以是上等,可因為這個失誤,也許考核只能評個中或下,這些難道不是損失?”
“家裡因為這事,弄得人心惶惶的,祖母也急病了,這些不是損失嗎?”
說著,稻花仰頭嗤笑了一聲:“二叔,你倒是一點損失都沒有,因為所有的損失都是被別人承擔了!”
聽了稻花的話,屋子裡的人都沉默了,顏致遠微張著嘴巴看著稻花,好一會兒才冷聲道:“那你還想怎麼樣?媚娘為顏家生了兒子,難不成你還想殺了她不成?”
“二弟!”
李夫人滿臉怒容的站了起來:“二弟,稻花只是實話實說,請你別有事沒事就攀扯上她,搞得好像所有事都是她逼著你做的一樣。”
說著,看向稻花,給她使了個眼色,“這裡沒你事了,你下去吧。”老爺回來了,她一點都不想女兒插手二房的事,免得日後落埋怨。
稻花看了一眼李夫人,她也不想在這裡多呆。
軍糧是孫長澤幫著找到了,爭奪的糧食的時候,和蔣家僱的人在河上發生了打鬥,聽說傷了不少人,這些人都得她去賠償和安撫。
看到稻花離開,顏文傑和朱綺雲急得不行,他們都沒想到顏致遠會這麼蠢,居然在這個時候給那外室求情,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看著冷著臉不說話的顏致高,顏文傑有些恐慌,大伯要是打罵父親,他還不會這麼慌,可現在大伯什麼都不說,他心裡沒底了。
顏文傑不由看向孫氏,希望她說幾句話,讓場面不至於如此僵滯。
可惜,孫氏垂頭不語,根本沒看他。
朱綺雲見婆婆一句話也不說,心知她被公爹傷得不輕,不想再管他的事了。
哎,他們二房怕是要和大房生分了。
“你們都下去吧,我累了,想歇歇。”
顏致高突然來了一句,然後不等眾人反應,就大步離開了。
顏文傑和朱綺雲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
“怎麼樣,打聽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