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能有什麼事?”說著,掙脫開蕭燁陽的手,並往旁邊移了移,見蕭燁陽又要往自己身邊湊,連忙阻止,“你別靠近我啊。”
蕭燁陽:“你怎麼了?”
稻花猛扇著團扇:“我熱!”
這時,蕭燁陽才發現,稻花臉頰紅得厲害,額頭上還滲著細汗:“你真的沒事吧?”
稻花扯了扯領口:“我真的沒事,就是熱!”雖然她有屏住了呼吸,可在重華殿裡還是吸了一兩口迷香,也不知那迷香裡頭添得是什麼厲害的東西,她現在渾身燥熱得很,雖不至於爆體而亡什麼的,可也難受得緊。
蕭燁陽看著稻花,想到重華殿中交纏在一起的蔣婉瑩和西遼大皇子,臉色就黑得不行,‘砰’的一聲打在凳子上,咬牙道:“下作!”
稻花嗤笑了一聲:“是啊,誰能想到太后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呢?還母儀天下呢。”
蕭燁陽看著稻花:“我來幫你扇風吧。”
稻花:“別,你離我遠一點就好。”
蕭燁陽瞅著稻花,見她除了熱得難受了些,其他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心緒不由鬆了下來。
他真怕她因為今天的事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稻花立馬說了一下經過:“晚宴前王爺傳我去慈寧宮,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兒,可想著有懷恩在,太后和蔣家人總不會太過的。”
“誰知,走到半路上,我裙襬被劃破了,碧石和滿兒對宮裡根本就不熟悉,我只好讓懷恩帶著碧石去拿更換的衣服。”
“太后宮裡的丫鬟就引著我去重華殿,快到院門口的時候,滿兒被毒蛇咬了,不得不立馬去太醫院醫治。”
說道這裡,稻花嗤笑了一聲:“為了對付我,太后和蔣家可真是夠費心的。”
蕭燁陽默默聽著,眼中的冷意宛如實質。
稻花繼續說道:“重華殿中燈火昏暗,我一看就知道有古怪,打發那個宮女其實不難,可是,蔣婉瑩偏偏過來了。”
說著,抬頭看向蕭燁陽。
“我要不想進殿,蔣婉瑩奈何不得我,可是我還是隨著她進去了。”
蕭燁陽一把拉過稻花的手:“答應我,日後就算要報仇,也不能讓自己涉險。”
聞言,稻花笑了笑:“你不覺得我很狠毒嗎?”
蕭燁陽扶了扶稻花額前被汗水打溼的碎髮:“你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沒有主動報復,已經是心地善良了。”
稻花笑了,看著一眼被蕭燁陽握在手中的手,覺得格外的舒服,過了片刻,有些艱難的抽了出來,繼續說道:“西遼大皇子將蔣婉瑩拉到裡間後,殿門上的鎖就被開啟了,我就趁機逃出了大殿。”
“我知道,太后他們弄了這麼一出,肯定會有捉人的戲碼的,便找了個宮女,讓她帶我去了太醫院,等太醫給滿兒包紮好後,就扶她回了重華殿,剛好趕上大戲。”
“我不在場,還有太醫院的太醫為我證明,這次太后和蔣家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稻花雖說得雲淡風輕,可蕭燁陽卻聽得心裡發緊,忍不住坐過去,將人摟在了懷裡,面露愧疚和自責道:“是我,是我給你帶來了這些危險。”
稻花神色一滯,咬牙暗恨,這個蕭燁陽,叫他不要靠近不要靠近,他咋聽不懂人話呢?
哎呀,不想推開怎麼辦?
算了,不管了,先蹭蹭涼氣。
稻花靠在蕭燁陽懷裡,手臂不由環住了他的腰身,腦袋還在他胸前不斷的磨蹭。
蕭燁陽身子僵了僵,看著稻花像小貓一樣擠在自己懷裡,心裡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最後由著稻花蹭坐到了他腿上,才猶豫著問道:“你很難受?”
將頭埋蕭燁陽頸窩處的稻花突然停了下來,麻利的從他身上下來,遠遠的離著他:“別靠近我。”
“其實我......”
蕭燁陽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車伕說道:“顏府到了。”
馬車一停,稻花就跳了下去,提著裙子跑進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