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花看了看連雲山方向,低喃了一句:“會奪回來的。”
牧場管事沒聽清楚:“夫人說什麼?”
稻花沒理,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河流對面那連片的溝壑縱橫的荒蕪坡地:“那邊的地沒人種嗎?”
牧場管事聽了,心裡忍不住嗤笑,果然是京城來的,連山地貧瘠不適合種植都不知道。
不過為了將牧場賣出去,牧場管事還是笑著解釋了一下:“那邊都是些荒山地,坡度又大,又幹又旱,還不好打理,就是種了糧食,也收不了多少起來。”
稻花:“走,我們過去看看。”
聽到這話,牧場管事真的是無語了。
當然,他怎麼想的,沒人在意。
丹河河底的石頭都露出來了,踩著石頭就能到對岸去。
稻花來到丹河對岸後,查探了一下這邊坡地的情況,是旱了些,可她不介意,剛好可以用來種植耐旱的玉米、土豆和棉花。
看了一圈,稻花一行人又回到牧場這邊。
牧場管事瞅了瞅稻花幾人的神色,可惜什麼也沒看出來,只能笑問道:“夫人,這牧場真的不錯,馬上就要開春了,正是抱養牛羊的時候,現在買,剛合適。”
“要不是主家無心畜牧,也不會將這麼好的牧場給賣了的,這牧場現在是荒了些,可夫人手下有這麼多厲害的人,肯定可以將牧場經營好的。”
稻花懶得和管事抹嘴皮子,將討價還價的事交給了顏守厚,自己坐上馬車出了牧場。
沒等多久,顏守厚就出來了。
經過多年的打磨,顏守厚的口才和談判技巧早就練出來了,和沒去過其他地方的牧場管事談判,還是很輕鬆的。
“姑娘,牧場最後的價格是兩萬五千兩銀子。”
稻花點了下頭,在西涼一畝下等地都要三兩左右的銀子,五萬畝牧場兩萬五千兩銀子算是很便宜了。
“明天去衛所登記拿地契的時候,將牧場對岸的那五座破荒山給給一起買下來。”
聞言,顏守厚愣了愣:“五座一起買?”
稻花:“對,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顏守厚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再次開口:“對了姑娘,這個牧場的主人好像是衛所指揮同知夏建仁。”
稻花錯愕了一下:“誰?你剛剛說那同知叫什麼?”
顏守厚:“夏建仁。”
稻花一臉無語:“下賤人,還真是會取名字呀!”
......
稻花同意購買牧場後,牧場管事就來了夏府,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夏建仁。
夏建仁聽後,非常的高興:“總算將牧場脫手了。”
仁信牧場的情況,不,應該說甘州城周邊的牧場,因為沒有水源,牧草長勢不好,幾乎都差不多荒蕪了。
牧場放不了牧,那還拿來做什麼?
如今很少有人會大規模的飼養牛羊了,原因無他,養不起了。
牧民們現在也就散養個幾十頭上百頭就頂天了。
常年生活在甘州衛的人都知道牧場的情況,因此無人會買,也只有像蕭府這種從京城來的、不瞭解甘州衛實際情況、又財大氣粗的主才會去買。
夏建仁嘖嘖的搖著頭:“蕭燁陽狂妄是狂妄了些,可從他練兵來看,這人其實還是有點能力的,可沒想到他竟娶了這麼一個腦子不好使的妻子。”
“五萬畝牧場,我倒要看看,蕭燁陽的夫人準備怎麼弄?”
“娶了這麼一個敗家娘們,蕭燁陽可真是可憐呀!”
......
因為在牧場那邊耽擱了些時間,稻花一行人回府的時候,已經半下午了。
剛進府,府裡的人就過來告知:“夫人,董公子到了,如今正在陪老太爺說話呢。”
稻花聽後,面上一喜,快步朝著古堅的院子走去。
古堅屋裡,董元軒坐在下方,神色恭敬的回著古堅的話。
顏妹妹的師父,在中州的時候他就知道,不過,卻並沒有多接觸過。
他還是來甘州衛的路上,聽步敢當提起,才知道顏妹妹的師父是皇上的親舅舅,前不久剛被皇上親封為輔國公了。
這個訊息可著實讓他驚愣了好一會兒。
“師父!”
稻花笑著走進了屋子,和古堅見了禮後,笑看著一旁的董元軒:“董大哥,好久沒見,風采依舊呀!”
看著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明媚笑顏,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