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有些發白,搖著頭不住的說著:“不會的、不會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響動,緊接著,穿著官服的尤開走了進來。
顏怡歡見了,連忙上前,著急的問道:“相公,你留任蘭武府的任命下來了吧?”
看著妻子蒼白的臉色,想到這些年她為自己的付出,尤開心裡縱使在有氣,也沒法向她發洩了,揮手讓屋裡的丫鬟退下,然後才扶著顏怡歡坐下。
“任命書下來了......”
顏怡歡面上一喜,剛鬆了口氣,就又聽尤開說道。
“我被調離西涼了,三月中旬就得去皖省管轄下的淮川府任知府,算是平調。”
聽到這話,顏怡歡有些發怔,過了半晌,才激動的搖著頭道:“不會的,肯定是弄錯了。”
官方文牒怎會弄錯?
尤開安撫著顏怡歡,想要問清她們在涼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顏怡歡接受不了尤開被調走的事實:“大姐姐不會這麼對我的,相公,你先等等,我這就去王府找大姐姐問清楚。”
說著,就要往外衝。
尤開攔住顏怡歡,強行將她按在椅子上坐好,大聲問道:“你和岳母她們在涼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顏怡歡神色一滯,隨即捂臉傷心的哭了起來:“相公,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西涼如今正在高速發展,哪怕她不懂政事,也知道在這裡能更好的做出政績,有大姐夫當靠山,沒人能搶走相公的功勞。
只要能在這邊多做幾年,有了資歷,有了政績,相公未來仕途的升遷可以說是一片光明。
可現在,大姐姐顯然是不想在庇護他們了。
看著痛苦的妻子,尤開嘆了一口氣:“是因為岳母和怡樂嗎?”
妻子的性子他了解,也知道她和王妃處得還不錯,如今王爺將他調離西涼,肯定是有人開罪了王府,而且得罪的還不輕。
不是妻子,那就只能是岳母和顏怡樂了。
顏怡歡痛苦的點了點頭,想到母親和妹妹來了西涼後的一地雞毛,她心裡開始生出了怨懟。
母親和妹妹犯了錯,若只傷害到她,哪怕是被大姐姐、大嫂相繼趕出府,她都能忍,可是如今卻連累了相公,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了。
尤開凝眉:“岳母和怡樂到底做了什麼?”
想到妹妹做的事,顏怡歡羞愧的閉上了眼睛,窺覬自己的姐夫,這種事她真的沒臉告訴相公。
尤開見她不願說,也沒追問,拿出手帕,替顏怡歡擦了眼淚,沉默了片刻:“岳母和怡樂的為人,我不好評說,你想照顧岳母和妹妹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但是......”
“怡歡,你也得多為我們這個家考慮考慮,不為別的,就為了咱們的孩子。”
“父親年紀不小了,繼續往上升的可能性不大,現在整個尤家都得靠我來撐著。”
“只有我往上升得夠高,日後咱們的孩子才能輕鬆一些。”
顏怡歡默默垂著淚,慢慢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等會兒我就給二哥二嫂去信,等怡歡身體好了,就派人送他們回京。”
尤開神色一鬆,他不是一個只得利益不願付出的人,這些年他得了顏家不少的好處,也願意回報一二,可是他這岳母和小姨子,他真的不想多說什麼了。
就一句話,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和這樣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生活在一起,她們會把你的生活鬧得一團糟。
過了一會兒,顏怡歡還是心有不甘,巴巴的看著尤開:“你被調走的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嗎?我可以去求大姐姐的。”
尤開面露苦笑,搖了搖頭:“公文已下,改不了了。”
呆在西涼,和去別省,對於他來說,可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去了別省,一切都得從頭開始,而且背後還沒有人罩著,憑一己之力,他想要做出一番政績,會十分的困難的。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了。
就在夫妻兩沉浸在各自的傷感中時,孫氏不滿客房用品不夠好,直接氣沖沖的找了過來。
“怡歡,你家的丫鬟應該好好的調教一下了,瞧瞧她們給我和怡樂用的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招待打秋風的窮親戚呢。”
“剛好我來你這裡了,閒著也是閒著,等怡樂身體好了,我就幫你調教一下丫鬟吧。”
孫氏不等丫鬟通報,就走進了屋,一進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