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要說保戴慶發,總是需要做出一些妥協和讓步的。結果麼,自然就是戴慶發被以其他的名義拉下了馬,最終落得一個娘鎖入獄的下場。
從根本上說,戴慶發就是個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前些年他借了光,現在麼,就是他付出代價的時候。不管是官場還是商界。其實都跟《無間道》裡那句著名的臺詞一樣,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戴慶發顯然就走到了要還的時候了,只不過,他還的比許多人都早而已。
這件事戴慶發自己是清楚的,但是他斷然是不可能把這種事兒跟戴小樓講,而且,他的進去,也換來了他背後那位腿比較粗的人的一些妥協。那就是戴小樓在國外的安全。以及戴慶發早些年擄到手的那筆錢。也被預設不予追回了。下落麼,自然是給了戴小樓,否則戟小樓哪兒來的原始資金去做生意?當然。這些戴小樓自己是不知情的,都由戴慶發一手一腳安排好了,怎麼讓他合理的拿到這筆錢,說穿了,也都是國內的一些妥協之後得到的結果。擁有了這筆錢之後,戴小樓才有了投資的股本,然後才能到現在這種相對比較得意的程度。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兒了,戴小樓這人本來就有點兒單細胞,戴慶發又不可能把這些政治鬥爭產生的結果告訴他,他只是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銀鎖入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賺取的第一桶金居然也是戴慶傳送給他的,在他的腦海裡,似乎就只剩下了對於艾一戈的仇恨和忌憚。
原本也只是猜測,覺得這事兒很可能跟艾一戈有關,加上他在自己的老爹出事之後,還特意的查了查艾一戈最近在國內的事兒,他能查的渠道當然不會是那種新聞媒體之類的。而是跟其他一些官員的子弟去打聽。打聽到的結果就是艾一戈先跟徐雨辰發生了衝突,最後搞得徐雨辰灰頭土臉的不得不嚥下了那口氣。然後又跟田庶恆產生了齷齪,結果卻是田庶恆似乎拜伏在艾一戈的腳下。這就讓原本就單細胞的戴小樓更覺得,艾一戈是那種睚眥必報而且一定要搞得對方完全沒有還手能力的人。
現在當著艾一戈的面說出了這番話之後,看到艾一戈的反應,不但是不覺得艾一戈是有點兒兔死狐悲,不想太傷人,反到是覺得艾一戈惺惺作態,認為他不過是在更迪少的取笑自己。這不由得就讓戴小樓更是大為光火!舊
這人,不管多慫的人,一旦被搞得自認為是退到了絕路上,有時候就會爆發出很奇怪的能量。被衝昏頭腦的事情就屢見不鮮了,現在的戴小樓就真的有點兒站在了這一步上的嫌疑。
艾一戈也不會知道戴小樓現在的心理,不過知道了他也沒辦法。戴小樓本來就單細胞,學術上可能很不錯,但是在人際交往上以及政治經驗上就差了太多,或者說乾脆就沒有任何政治上的頭腦。做做幕僚。分析資料然後根據資料製作圖表提出有建設性的建議或許可以,指望他做那行。出面來進行斡旋以及打點場面的人,就實在是強人所難了。
“艾一戈!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戴小樓咬著牙齒,臉上已經完全扭曲了,甚至於他此刻真的湧起了不管不顧也要幹掉艾一戈的念頭。
艾一戈卻是皺了皺眉頭,不過由於剛剛得知戴慶發的事情,他還是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躊躇了一下,還是說道:“戴副省長的事情,我也覺得很遺憾。你唉,算了,我也不想說什麼了,既然小蝶不在你手上,我先走一步了。”說罷,艾一戈就想要轉身離開。
可是他這個舉動卻讓戴小樓誤會他在心虛,而且說什麼很遺憾,就好像是美國許多黑幫電影裡很狗血的橋段。某兩個幫派明爭暗鬥,然後有一方的老大掛了,另一方的老大跑去弔唁,遇到的當然全都是充滿敵意的目光。
那個老大站在靈堂裡,多半都是做出一副貓哭耗子的表情,說一句什麼我很遺憾之類的。再加上艾一戈轉身欲走,戴小樓就越發的覺得他是心虛的想要逃跑了,不由得所有的怒火都一瞬間爆安了出來。
“想走!?哼哼,沒那麼容易,今兒,你就留在這裡吧!”說完,手一揮:“幹掉他!”最後那兩個單詞,用的是英文。
周圍那幫人一聽,到是也並沒有太多的猶豫,反正是上頭交待了,讓他們聽戴小樓的安排。雖然從打斷雙手雙腳改成了燦。但是對於這些個殺人早就可以沒有絲毫心理負擔的人而言,他們也不在乎多收拾一個艾一戈。
聽到戴小樓那句話,艾一戈知道今天不留下點兒什麼恐怕是很難全身而退了,頓時就轉過身來。伸手在口袋裡飛快的摸了一下,一揚手,一塊之前就在外頭撿來的石頭,便飛向了戴小樓的腦門。
戴小樓那種廢柴,那躲得過艾一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