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鋼管就打了下來,可是他的雙腿有些發抖,衝出來的時候居然絆了蒜,鋼管磕在一輛車上,直接就飛了出去。艾一戈手裡鐵鏈化作一道黑影啪的就抽了過去,結結實實的抽在那人的臉上,頓時一道血溝出現,艾一戈又補上一腳,踹在那人的胸口,直接給他踹的倒飛了出去。
看到所有人都倒了下去,艾一戈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手裡的鐵鏈嗆啷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也頓時無力的跌坐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艾一戈突然覺得後腦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身體前僕的同時,他還保持了極其微弱的一絲清明,扭頭看到是剛才他衝出包圍的時候,那個被他打的滿臉是血的傢伙,雖然腳步踉蹌,但是手裡還拿著一根長長地鐵管,嘴角發出令人恐怖的獰笑。
鮮血順著那人的臉頰滴答了下來,艾一戈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可是卻徒勞無功,後腦的劇痛
至都無法完全保持清醒,眼前也有些模糊。只能:地上的姿勢,雙手撐在地面之上,往後緩慢的挪動著位置。
此刻,艾一戈的心裡甚至產生了一種絕望地念頭,在這個穿越大時代的一切美好,難道就要這樣來去如風地消失了麼?
對面那人嘴裡發出得意的笑聲,一步步踉蹌著往前走來,手裡的鋼管也舉了起來,眼看著就要砸向艾一戈的頭部。如果再挨一下的話,艾一戈鐵定失去知覺了。而對方此刻,也早是存了殺死艾一戈地心思,至於來前的任務究竟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笑聲戛然而止,那人手裡地鋼管突然就掉了下來,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完全無法置信的伸手往腦後一抓,抓下來一把砍刀,然後無聲的轉動了半個身子,卻看到身後站著一個滿面驚恐似乎比他還要害怕的小個子年輕人。
當然,他再也沒有機會找這個年輕人報仇了,他的身體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艾一戈這才看到,站在那人身後,剛才給了他一刀地,赫然就是自己公司的那名下屬,他地手裡,還拎著一個小小的箱子,那是用來裝自己今晚參加頒獎地時候穿的禮服地。
靜默,絕對的靜默。
艾一戈是發不出聲音來,身體裡已經耗盡了所有的氣力,而那個下屬則是被嚇壞了。剛才他還能在看到艾一戈危急的時刻,順手撿起了腳邊最開始被艾一戈一腳踢開老遠的那把砍刀毫不猶豫的砍在威脅艾一戈生命的那個人的後腦上,但是此刻,眼看著被自己砍了一刀的人倒了下去,他卻是徹底的嚇壞了。
終於,艾一戈還是先清醒了一些,勉強靠在一輛車上站了起來,衝著那個下屬招了招手:“小宋,你過來扶我一把!”
宋依舊惶恐至極的走了過去,魂不守舍的扶著艾一戈,連問一句的勇氣都沒有了。
反倒是艾一戈,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小宋扶著之後,說了一句:“別擔心,你扶我找個地方坐下,然後趕緊報警。這些人都是黑社會分子,警察來了我們也是正當防衛。”
宋這才臉色舒緩了一點兒,扶著艾一戈找到一個牆角坐下,掏出電話,聲音都在打著顫兒的報了警。
由於在電話裡說得很清楚對方已經被打倒了,所以報警臺是立刻呼叫了附近巡邏的警察跑了過來,倒是隻用了五六分鐘就有兩名警察衝了進來,看到渾身是血的艾一戈,再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著那些重傷的傢伙們,一個個膽戰心驚,不由得還是拔出了槍,對準了艾一戈,一起喊道:“別動,我們是香港警察!”
艾一戈疲憊的說了一句:“小宋,你把我們的證件和金像獎的請柬給他們看。”證件倒在其次,金像獎的請柬卻是可以充分的說明這倆人的好身份,倒是可以省去許多口舌了。能夠參加金像獎的人,就算是跟黑幫有關,恐怕也都是黑幫最上層的大頭目了,這倆小警察無論如何都能分得清楚輕重緩急。
看完證件和請柬之後,兩名警察知道艾一戈不會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也收起了手槍,向總檯報告了情況,一邊一個把艾一戈扶了起來,開始詢問緣由。
艾一戈沒有太多心思去解釋這些,只是問了一句:“我能打個電話麼?”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一起點了點頭:“先生,你可以通知一下你的律師以及親友,一會兒到警局還有不少的筆錄工作要做。你的身體能吃得消麼?”
艾一戈點了點頭,掏出了手機,找到了趙心男的電話,撥了過去。
接通之後,艾一戈並沒有多解釋,只是直截了當的說:“心男,我遇到了點兒麻煩,在金像獎頒獎典禮的大劇場外跟人發生了衝突。人已經都被我打倒了,警察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