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擺手,向天亮說,“雖然是為了工作,但我還是要向大家表示歉意,同時宣佈,接下來咱們可以真正的齊心合力了。”
姜學明說,“天亮,如果說劉曲龍真是那個老k,他現在已死,那實在是太可惜了,咱們手上掌握的線索大部分都失去了作用。”
點了點頭,向天亮笑而不語。
蔡‘春’風說,“學明啊,你的話說得大有問題,‘如果說劉曲龍真是那個老k’?你這句話一下子提出了兩個問題,一,劉曲龍真是那個老k,二,劉曲龍不是那個老k,如果是後者,那劉曲龍不是大人物,死於非命只能算他倒黴,如果是前者那也好辦,誰對他殺人滅口,誰就會告訴我們劉曲龍的秘密。”
向天亮笑著問道:“老蔡,你有什麼建議?”
蔡‘春’風也不客氣,“我看讓學明接管劉曲龍被殺案,公開立案,公開調查,以他為中心深挖嚴查他和他周邊,貴臨繼續負責六一居那邊,一是兼顧百‘花’樓的安全,二是利用六一居‘逼’迫馬騰並繼續接近餘俏俏,三是加緊對昨晚那批俘虜的審訊和偵查,抓緊時間挖出他們的來歷和幕後指使人。”
周必洋點著頭說,“我同意,如果都‘交’給貴臨,他的擔子就太重了。”
姜學明和杜貴臨也表示同意。
向天亮要等的“客人”還沒有到,他看了看牆上的鐘,笑道:“他們遲到了。”
杜貴臨問道:“他們?你確定他們會一起蒞臨?”
“當然。”向天亮微微笑了一下,“不來則已,一來三個,誰讓他們曾經是戰友呢。”
這時,有人敲‘門’。
周必洋‘精’神一振,“請進。”
推‘門’的是服務員,但率先進‘門’的是市公安局局長邵三河。
向天亮笑道:“裝傷的老實人駕到。”
果然是三個人,邵三河身後,是濱海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肖劍南,最後才是省公安廳副廳長兼省刑偵總隊總隊長餘中豪。
但三個人的模樣都很狼狽,餘中豪是右臂吊在‘胸’前,紗布滲血,包紮草率,應該是剛剛負傷,邵三河的上衣少了兩枚釦子,頭髮凌‘亂’,‘褲’子上沾了不少泥灰,肖劍南身上穿的風衣有兩道裂縫,腳上的黑皮鞋沾滿了泥。
三個人都繃著臉,互不理睬,象是互不認識似的。
包廂裡的空氣頓時有些冷了。
茶桌四方,向天亮獨佔一邊,左邊是蔡‘春’風和姜學明,右邊是周必洋和杜貴臨,向天亮對面的長沙發,是為餘中豪、邵三河和肖劍南留的。
向天亮揮了揮手,冷冰冰地說了六個字,“‘交’槍,坐下,喝茶。”
餘中豪、邵三河和肖劍南三個人很聽話,各自掏出手槍,放在了茶桌上,然後坐了下來,拿起面前的滿杯熱茶一飲而盡。
向天亮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姜學明和杜貴臨分工明確,姜學明收了三支手槍,放到向天亮坐的那張沙發上,杜貴臨為三隻空茶杯倒滿了茶水,又向餘中豪、邵三河和肖劍南各敬上一支香菸,周到地一一點上了火。
向天亮拿起三支手槍,鼻聞槍口,退匣數彈,眾目睽睽下,一氣呵成,一絲不苛。
“很好,很好。”話裡帶好,但向天亮的語氣卻一點也不好,“三位高階別的警察互相開槍,真是讓我這個假警察長見識了,我想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堂堂的省廳副廳長喬裝打扮潛入我濱海市,一直跟著英勇的常務副局長,他終於等來了機會,當常務副局長用狙擊步槍‘射’殺劉曲龍準備逃跑之時,副廳長不失時機地跳了出來,擋住了常務副局長的去路,兩個人徒手搏鬥,養尊處優的副廳長原來就不是常務副局長的對手,此時當然盡落下風,氣急敗壞之下,當然撥出了他的佩槍。”
頓了頓,向天亮道:“就在這時,咱們的邵三河局長,邵大老實人終於冒了出來,局長其實早就來了,但他坐在觀虎鬥,萬不得已才現身加入,局長出現,常務副局長放棄抵抗,可問題來了,副廳長要直接帶走常務副局長,常務副局長不願成為副廳長的俘虜,局長更不同意,在局長的一畝三分地上,他完全可以理直氣壯,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原諒他的,這是我的案子,部裡‘交’給我代辦的案子,副廳長不過也是一個協助者而已,與案子有關係的任何人證物證,我都不會容忍別人據為己有,副廳長也不行,除非他比我更牛。”
說到這裡,向天亮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臉上慢慢的掛起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