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王再道,當然是在演戲,是演給謝自橫看的,
向天亮知道,自己或邵三河去說服王再道配合,結果只能是兩個字,沒戲,
如果不是向天亮,王再道現在還坐在邵三河的位置上,還是濱海縣政法及公安系統的老大,
何況今天還是大年初一,哪怕是演戲,身陷囹圄也是天大的晦氣,
而讓這些老傢伙們去說服王再道,王再道是抹不開面子的,這事十有八、九能成,
果不其然,老傢伙們屁顛屁顛地離開南北茶樓,不到兩個小時,黎明打來電話,王再道被說服了,
向天亮大喜,立即電話通知邵三河,實施第二套方案,秘密抓捕王再道,
演戲要演得像,就要做到以假亂真,讓人看不出其中的假,
所以,大年初一的黃昏抓捕王再道,並且是悄悄的,最大限度地實現了秘密的要求,
其實,向天亮和邵三河深諳敵中有我我中有敵的道理,謝自橫也好,王再道也罷,在縣公安局裡,都還會有人向他們通風報信的,秘密實際上成不了秘密,
與此同時,邵三河反而更加嚴密地監控謝自橫,讓常務副局長姜學明親自帶隊,將濱海大廈圍得水洩不通,
晚十一點多,向天亮正在女人們身上縱橫馳聘,邵三河的電話就來了
邵三河:“他們果然中計,我們得手了。”
向天亮:“這麼快啊,戰果如何。”
邵三河:“我們實行了全縣戒嚴,又在城關鎮進行大搜捕,他們藏不住了,只能去找主子求救了。”
向天亮:“說戰果,說戰果。”
邵三河:“三個人,從濱海大廈後門進入,我們在八零一號房門外動的手,一死一重傷一輕傷。”
向天亮:“怎麼證明他們就是海龍幫、大閭幫和三興幫的人。”
邵三河:“他們都帶著武器,每人一長一短,經初步檢驗,和出現在百花樓裡的武器是同一批號的。”
向天亮:“這個證據,好象說服力不太強吧。”
邵三河:“而且,死者和重傷者的左胳膊上,都繡著一條龍,和在百花樓裡出現的那些人胳膊上的一模一樣。”
向天亮:“這個證據倒是很有說服力。”
邵三河:“而且,我們是乘他們敲開八零一號房的房門後才動手的。”
向天亮:“妙,這樣就把住在八零一號房的謝自橫也帶進來了。”
邵三河:“對,順手牽羊。”
向天亮:“拘了謝自橫沒有。”
邵三河:“肯定的啊。”
向天亮:“那就好了,我也可以睡個好覺了。”
邵三河:“恐怕你睡不成了。”
向天亮:“為什麼,你不會讓我幹活吧。”
邵三河:“謝自橫要見你。”
向天亮:“去,他有什麼資格見我,我懶得理他。”
邵三河:“他說除非你我在場,否則不會說的。”
向天亮:“死鴨子的嘴,硬啊。”
邵三河:“而且,還有一個人,他也想見你。”
向天亮:“誰。”
邵三河:“海龍幫的那三個傢伙,一死一重傷一輕傷,那個輕傷者,是你的高中同班同桌同舍的同學。”
向天亮:“啊……喬乃雲。”
邵三河:“對,據他說,高中三年,他是你的死黨之一。”
向天亮:“三河兄,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向天亮急忙下床,
夜sè深深,縣公安局卻是燈火通明,崗哨林立,
向天亮直接來到位於一樓的刑偵大隊,
邵三河早就等著向天亮了,“你想先見誰。”
“喬乃雲,我可有六年半沒有見到他了。”
來到二號審訊室,外間的監視器前,坐著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長周必洋和縣公安局政委方雲青,
二號審訊室裡,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姜學明正在審訊喬乃雲,
向天亮和邵三河在監視器前坐下,邵三河說,“天亮,先讓學明例行一下公事。”
嗯了一聲,向天亮點著頭戴上耳機,
二號審訊室裡,
姜學明:“姓名。”
喬乃雲:“你們不是知道了嗎。”
姜學明:“姓名。”
喬乃雲:“喬乃雲。”
姜學明:“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