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當然不相信李長勝的所謂“鄭重承諾”,帶著兩個微型錄音機來為手下講和,這樣的朋友怎麼可能贏得向天亮的信任呢。
李長勝在市委機關裡也有老狐狸的美譽,向天亮自認不賴,當得起小狐狸的稱號,論玩花活,向天亮自信能把李長勝賣了,還得讓他幫著數錢。
李雲飛在濱海縣掀起的這場風波,李長勝事先一定知道,說不定還是他策劃的呢。
不過,向天亮得悠著點,李長勝有黃省長撐腰,黃省長馬上又要變成黃書記了,向天亮心裡還是有些忌憚的。
至幹李雲飛這傢伙,還得整他,李長勝的面子要買,但不能輕易放過李雲飛,不就是一個縣委常委麼,向天亮覺得自己這個非常委副縣長,藉著天時地利人和,還是可以與他掰掰手腕的。
俗話說得好,一波不平,次波再起,波連波,浪濤濤濱海縣的大好局面將會赴之東流。
本來麼,向天亮還覺得,以靜制動,靜觀其變,是最佳的應對之策。
現在李長勝來了,反而讓向天亮改變了主意,他要主動出擊,變被動為主動。
送走李長勝,已是下半夜三點多了。
向天亮睡不著,開啟暗門,來到了隔壁陳美蘭的房間,招呼也不打,就鑽進了她的被窩。
陳美蘭當然被弄醒了,不但醒了,還呀的叫了一聲,因為向天亮那傢伙,不由分說地進入了她的那裡去了。
頓時,席夢思床上又是一場肉搏大戰,向天亮大展雄風,直殺得陳美蘭落花流水,求饒不已。
向天亮盡情地發洩之後,還有些意猶未盡,靠在床頭開啟了電燈。
“你……你瘋了……”陳美蘭艱難地爬到向天亮身上,伸手在他肩上擰了一把。
“再說我還幹你。”向天亮說,雙手蓋在了陳美蘭胸前的一對柚子上。
陳美蘭瞅了一眼向天亮的傢伙,那傢伙稍微有點蔫,但還是那麼的昂首沖天,便忍不住嘆道:“我的天……真是,真是打不垮的兵呀。”
“呵呵,那是當然。”向天亮將陳美蘭擁進懷裡,在她白花花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要是沒這點能耐,能養得活你們這麼多臭娘們嗎。”
陳美蘭嫵媚地一笑,柔聲地問,“都快天亮了,怎麼還有這麼大的興致呀?”
“美蘭姐,瞧你說的,我還來錯了?”
“嘻嘻,求之不得呢,不過,你我還得上班呢。”
向天亮咧著嘴樂,“今天下午是縣兩會閉幕式,上午不是休息的麼。”
噢了一聲,陳美蘭笑了,“瞧我這記性,把今天當成昨天了……哎,和李長勝談得怎麼樣?”
“總的感覺不是太好……”
一動不動地聽完了向天亮的“彙報”,陳美蘭思索起來。
良麼,陳美蘭才緩緩地說,“天亮,現在看來,你原來的那個估計是對的。”
“我的哪一個估計?”向天亮問道。
陳美蘭微微一笑,“咱們們現在是在為李文瑞書記辦事,也捎帶著為玉蘭姐辦事,但是,咱們更是在為黃正忠省長辦事,而他卻不一定全領咱們的情。”
向天亮輕輕地笑起來,“我那是瞎猜,因為在官場上,最可怕的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同樣的道理。”陳美蘭的纖纖五指,在向天亮的身上輕柔地拂著,“在官場上,什麼人都有,什麼事都會發生,昨天的朋友,今天很可能變成敵人,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你我還見得少嗎?”
“不會……不會真的是這樣吧。”向天亮心有疑慮,同時,也心存僥倖。
陳美蘭說,“李長勝現在是黃省長在清河市最信任的人,李雲飛調來咱們濱海縣,也是黃省長欽點的,他們三個人在同一條線上,可以說是三位一體,因此,李雲飛在濱海縣挑戰咱們的勢力,沒有黃省長的默許和李長勝的支援,是絕對不敢的,用你的話說,人家請你吃飯喝酒,屁股都還沒坐穩,怎麼就能伸出筷子去夾菜呢,能被黃省長看中並派到濱海縣來的李雲飛,政治智商沒這麼低下吧。”
“美蘭姐,對你的分析,我深表贊同。”向天亮有些不以為然地說,“不過,即使黃省長頂了李書記的班,他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總得看在李書記的面上有所忌憚吧。”
“你又表現出幼稚的一面了。”陳美蘭嗔聲道,“人走茶涼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任何一個一把手,都是不會待見前任的舊部的,咱們打個比方吧,黃省長接替李書記的位置以後,要在某個崗位上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