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哉,怪哉.
好端端的一個人,居然在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暗中,向天亮和邵三河面面相覷。
向天亮伸出一根手指頭,衝頭上一指:上天了?
邵三河搖了搖頭,也伸出一根手指頭,衝著地上指了指:入地還差不多。
兩個人又趴在地上瘋找起來。
石凳與石桌之間,有一個下水道似的生鐵井蓋。
向天亮咧著嘴樂了。
邵三河爬了過來,指著鐵井蓋直打手勢。
向天亮的一隻手,不住的比劃著。
點了點頭,邵三河領會了向天亮的意思。
這個絕對不是下水道的井蓋,在整塊綠化地中,葡萄架的地勢是最高的,只在傻瓜才會把下水道的入口設定在這裡。
那就只剩下兩個可能,或是通訊、輸電等系統專用的管道口,或是醫院的防空洞入口,十幾年前,清河還是海防前線的時候,幾乎每個單位都建有防空洞的。
邵三河趴在井蓋上,貼著耳朵聽了許久,才衝向天亮搖了搖頭。
向天亮指了指井蓋,又點了點頭。
那個人應該是從這裡消失的。
邵三河終於開口說話了,“下去?”
“當然。”向天亮從口袋裡摸出了兩付紅外線夜視眼鏡,遞給了邵三河一付。
“真周到。”邵三河讚了一聲,戴上紅外線夜視眼鏡,伸手便抓住井蓋的把手往上提。
可是,鐵井蓋紋絲不動,邵三河再次用力,卻依然如故。
向天亮輕輕地笑了。
瞪了向天亮一眼,邵三河不滿地說,“你來。”
不料,向天亮連著提了兩次,鐵井蓋也是紋絲不動。
這下輪到邵三河笑了,“你也不怎麼樣麼。”
向天亮噓了一聲,指了指石桌,又指了指石凳。
邵三河會意,這個井蓋應該被安裝了手控開關,類似於彈簧門之類的裝置。
   
两个人分头在石桌和石凳下『摸』索起来。
找到了,邵三河低叫了一声,他的手在石桌下面的石柱尾部,靠近地面的地上,触动了井盖的开关。
铁井盖徐徐地翘了起来。
向天亮和邵三河相视一眼,各自掏出了手枪。
铁井盖整个竖了起来,出现了一个直径六十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