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天亮笑著說道:“到這個時候了,張書記和陳縣長也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圍繞著姜建文發生了這麼多事,如果都攤到桌面上來,張書記也不一定脫得了干係,而許白露和張思成的被綁架,如果是徐宇光乾的,那陳縣長也會受到牽連,張書記和陳縣長知道最好的辦法是息事寧人,兩個人坐到一起,各懷鬼胎,自然而然的想到,首先不讓我們摻和進去。”
“沒那麼一廂情願的事情,他們不讓我們摻和,咱們偏偏要摻和進去。”
向天亮發動車子,駕車離開了西街小龍巷。
張衡家,客廳裡,坐著張衡和陳樂天。
“老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姜建文的家事,徐宇光他摻和什麼啊?”
陳樂天搖著頭道:“姜建文的家事?沒那麼簡單,真要是揭出來,那就是地動山搖的事。”
張衡還是繃著臉,“那也用不著採取這種措施,秘密綁人,秘密審訊,這算什麼事啊?”
“老張,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非常時期採取非常措施嘛。”
飄了陳樂天一眼,張衡說道:“你說得倒輕,向天亮和邵三河都不是省油的燈,抓根雞毛能當令箭的傢伙,他們能善罷干休嗎?”
陳樂天微笑道:“只要不讓他們抓到雞毛,他們拿什麼當令箭啊。”
“那也不能象徐宇光那樣,採用這種過激的手段。”張衡擺著手道。
“這個你可以放心,是姜建文自己主動要求的。”
張衡訝然道:“不會吧,老薑自己主動引火燒身?”
“你要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老薑嘛。”
“這個老薑,有事也不能拿自己自己老婆秘書開刀嘛。”張衡說著,心裡泛起了波瀾,姜建文是自己人,有事不找自己商量,卻去找死對頭徐宇光,這不是引狼入室麼。
想著想著,張衡心裡陣陣發涼,自己只有兩個信得過的手下,姜建文和高永卿,姜建文要是再被陳樂天和徐宇光拉過去,後果不堪設想。
陳樂天走後,張衡越想越不安,思忖再三,他拿起了電話。
“高永卿,你少跟我裝蒜,你根本就沒有傷,你快給我過來。”
躺在醫院病床上的縣委辦公室主任高永卿,被張衡一頓連喊帶罵,忙不迭的起身趕到了張衡的家裡。
張衡瞪著高永卿,“永卿,你不要再瞞著我了,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領導,這事……這事……”
“你還想騙我嗎?”張衡拍起了桌子。
高永卿不敢不說了,“領導,事情是這樣的……我和許白露是三年前好上的,那時候姜建文還是副縣長,想進常委會,他知道班子成員的投票很關鍵,就找我希望能支援他,當時你沒有發話,我就沒有當場支援,沒有想到一天下班後,他老婆許白露把我堵在路上,說要請我吃飯喝酒,我,我也是一時糊塗,喝高了,就,就著了那娘們的道了。”
“哼,你臉上的巴掌印是怎麼回事?”張衡沉著臉問道。
“那天晚上,許白露打電話給我,我猶豫再三,後來,後來我還是去了,沒想到趙大剛也在,張思成好象也在……但是,姜建文也突然回來了,我們就,就起了衝突,他打了我,我也打了他……”
“什麼亂七八糟的。”張衡惱道,“姜建文人高馬大的,就憑你能打傷他嗎?”
高永卿搖了搖頭,“不是我打的,但也不是趙大剛打的。”
“那是他自己不小心碰的了?”
“也不是,好象,好象……”
“好象什麼?”
“好象當時還,還另有其人。”
“誰?”
高永卿小聲道:“可能是向天亮,還有邵三河,反正我感覺不是一個人,姜建文臉上的傷,不是向天亮打的,就是邵三河打的。”
“什麼什麼?”張衡大吃一驚,“他們去幹什麼,你沒有看錯?”
高永卿紅著臉道:“應該沒錯,第二天就是常委擴大會議,確定人事調整大名單,向天亮來找我,把姜建文家的事說得明明白白的,要求我支援他提供的人選……我,我沒辦法,就支援了他提出的一半人選。”
“嗯,這一點我事後也看出來了,當時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腳踩兩隻船。”
“對不起……”
張衡擺了擺手,“這怪不得你,小辮被人抓住了嘛,永卿,你老實告訴我,和許白露保持這麼久的關係,不單單是為了她這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