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讓邵三河和周必洋去,怎麼可能不讓我去呢。”
易祥瑞哼了一聲,“讓你去,讓你去胡說八道,讓你去添油加醋,丟人現眼,還不夠啊。”
向天亮垂下頭,不敢頂嘴了。
張玉霞拉著向天亮坐下,輕聲解釋道:“老師認為,剛才是公安部領導找自己的下屬瞭解情況,而你不是jing察,卻把清河市乃至東江省的jing察搞得灰頭土臉,現在暫時不好出面,你放心吧,大方向已定,就在家裡靜等訊息吧。”
“噢……”向天亮低聲說道,“讓我待在這裡半個月,非憋死我不可,我,我要出去。”
“哼,想開著假軍車給我出洋相是不是,沒門。”
向天亮向張玉霞投去求助的目光,張玉霞含笑搖頭,“亮子,你有事情要辦,閒不了你的。”
“哦,是什麼事。”向天亮jing神一振。
“大事唄,你問你的老師。”
向天亮看著易祥瑞。
易祥瑞站起身來,拄著柺杖往外走。
向天亮一楞,張玉霞推了他一下,他這才趕緊跟了上去。
易祥瑞一直走到自己的座駕前,拿起柺杖晃了晃,自己先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座上。
師生二人心意相通,易祥瑞不用開口,他的每一個動作,向天亮都能迅速領會。
向天亮走過去,幫著關上副駕座這邊的車門,然後跑到另一邊,坐到了駕駛座上。
奧迪轎車緩緩駛出了院子。
“老師,咱們去哪兒。”
“隨便。”
這也是易祥瑞的一個怪僻,時常讓人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瞎轉悠,向天亮也不明白為什麼。
但是這一次,向天亮知道,老頭子一定有話要說。
京城的變化很大,向天亮離開京城有兩年多了,不少地方已認不出來了。
不知不覺的,轎車來到了zhong yāng政法大學的校門外。
這裡就是原來的京城jing官大學,向天亮曾在這裡待了整整四年,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
但是,向天亮沒有將車開進校門,而是拐了個彎往回開。
“不想進去看看。”
“不想。”
“為什麼。”
“改了校名,我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新校名,但每週照樣來五次。”
“我們的歷史被割斷了,而您卻在懷舊。”
“歷史是割不斷的。”
“新校長就是江雲龍廳長吧。”
“嗯,你不想去去看看他。”
“不想,收了我的槍,自己拍屁股走人,卻讓我遭罪,真沒義氣。”
“哈哈……”
向天亮問道:“老師,我說錯了嗎。”
易祥瑞道:“我不作評價,但那把金槍就在你的座椅下,你收起來吧。”
果然,向天亮從座椅下摸出了一把五四式手槍,槍把上鑲著黃金,正是恩師贈給自己的那把,“被雙規”前曾被省公安廳政治保衛處收了回去。
還有兩個彈夾和一匣子彈,以及一本嶄新的持槍證,向天亮看了一眼封面,就明白了它的與眾不同之處,因為這本持槍證,是公安部政治保衛局核發的。
向天亮明白,這是“上面”對自己的“肯定”,要不然,金槍也不會“物歸原主”。
“老師,謝謝您啊。”
“這一次,不是我的功勞。”
“哦。”
“或者說,我只能佔百分之一。”
“我……我有點不明白。”
易祥瑞微笑道:“你在學校裡,吹牛時最愛說哪一句。”
向天亮不好意思的笑了,“呵呵……咱上面有人。”
“臭小子,你上面的人是誰。”
“您老人家唄。”
“哈哈……”
“您笑啥,這是事實麼,要不是您罩著,我在大學裡至少被開除十次了。”
“臭小子,算你還有點良心。”
向天亮樂道:“比如說那一次,我把王副校長的寶貝兒子打斷了兩根肋骨,要不是有您老人家,我早被趕回家去了。”
“哈哈,還掛在嘴上,你當是英雄事蹟啊。”
向天亮陪著笑問道:“老師,您剛才說的百分之一,是啥意思麼。”
易祥瑞又是微微一笑,“過去,是我罩著你,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