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出現在庫房裡的人,當然就是和楊碧巧一起來的白曼。
楊碧巧在那邊採取拖延戰術,不惜撕破臉皮與陳文運吵架,就是為了給白曼從另一扇門進入庫房,贏得足夠的時間。
白曼的出現,讓夏柳羞得無地自容,驚得連腳都撥不動了。
向天亮卻很清醒,拿起那堆衣服和四隻鞋交給白曼,然後用手抄起夏柳,一把扛到了肩上,轉身就跑。
這邊三人出了庫房的門,勝利大逃亡,那邊的人已進了庫房。
真是後腳趕前腳,千鈞一髮。
離開庫房,旁邊就是兩臺電梯,其中的一臺,白曼早已讓它等候在八樓了。
魚入大海,揚長而去。
不過,向天亮和夏柳可夠狼狽的,兩個人都是身無片布,又髒又亂。
下行的電梯裡,白曼瞧著向天亮和夏柳的醜態,捂著腰大笑不已。
向天亮臉皮厚,一邊穿衣服,一邊笑罵,“他媽的,沒見過啊,有什麼好笑的。”
夏柳雙手掩臉,頓著腳道:“小向,羞死人了。”
“呵呵,電梯裡不羞,你要再不穿衣服,等會出了電梯,讓傳達室的張大爺看見,那才叫一個羞呢。”
向天亮這麼一提醒,夏柳才明白過來,尖叫一聲,慌忙的穿起衣裙來。
出了電梯,向天亮他們三人走的不是大門,而是另一扇小門,成功的避開旁人的注意。
上了車才算安全,萬事大吉。
將近兩個小時以後,向天亮洗過澡,穿著睡衣,坐在白曼家的沙發上,拿著一碗麵條狼吞虎嚥。
另一碗麵條,還放在茶几上,夏柳驚魂未定,又羞又怕,一口未動。
旁邊沙發上坐著的楊碧巧和白曼,一直開心的笑著。
向天亮吃完這碗麵條,又端起夏柳的那一碗,問了聲“你吃不吃”,夏柳搖頭說不吃了,向天亮哦一聲,立即開始代勞。
楊碧巧嬌聲笑道:“小向你這麼辛苦,是要多吃一點。”
白曼也笑道:“那是,那是,揮汗如雨,冒著危險勞動,怎麼能不多吃一點呢。”
夏柳的臉又紅起來了。
“楊姐,白曼,你們……你們別笑了好嗎?”
楊碧巧還在笑,“我說傻博士,你可真是個傻,也不拉起眼皮瞧瞧,你要玩的人是誰,結果怎麼樣?”
“把自己搭進去了唄。”白曼笑著接道。
夏柳向向天亮求救,“小向,她們還……還笑我,你,你快管管她們麼。”
向天亮放下碗筷,一抹嘴,長舒了一口氣。
“白姐,給陳文運打電話。”
“就現在?”
“就現在,他也該到家了嘛。”
白曼在撥電話,楊碧巧問道:“小向,你想好了?”
向天亮點了點頭,“我要和他攤牌,同時,這也是為了保護咱們的傻博士。”
電話通了。
接電話的人,正是已經回到家的陳文運。
三個女的的都很關心,左右各一,還有一個,白曼也繞到沙發後面,以向天亮的耳朵為中心,一齊旁聽起來。
向天亮:“老狐狸,到家了?”
陳文運:“臭小子,這就改稱呼了?”
向天亮:“贏者通吃,勝者為王嘛。”
陳文運:“嗯……說得有道理。”
向天亮:“他媽的,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知識,整人的方法會文明一點溫和一些,沒想到你這麼損這麼毒。”
陳文運:“哈哈,既然是合作,我總得有點與你合作的籌碼吧?”
向天亮:“呵呵,那倒也是,幾天前在棋館的握手言歡,並不妨礙我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你是需要籌碼,不然,你被動我主動。”
陳文運:“謝謝理解,你後生可畏,還能理解他人,我佩服,佩服。”
向天亮:“少給我戴高帽,我不吃這一套。”
陳文運:“那你想怎麼樣?”
向天亮:“老狐狸,首先,我給你分析一下形勢啊,這次交量,你在八樓的人,可以說是全軍覆沒,夏柳成了我的俘虜,陳琳和於曼青也徹底暴露了身份,你想控制八樓控制我,已經是不可能了……你同意嗎?”
陳文運:“我同意,八樓遲早是你的天下,只不過來得早了一點。”
向天亮:“這麼說,你承認這一局你輸了?”
陳文運:“輸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