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機構,但它們也有自己的小金庫,因為它們都有獨立的辦公樓,它們有自己的活法,除了保證必要的辦公用地,多餘的房子,全部用於出租,靠租金改善大家的福利,小日子照樣過得紅紅火火。”
向天亮聽了,撓著頭笑道:“難怪啊,他們個個出手大方,活得有滋有味,原來都是有錢人啊。”
“前些天你下去轉了一圈,收穫不少吧?”葉楠笑問道。
向天亮樂個不停,指著李亞娟說,“你,你問李姐吧。”
李亞娟笑道:“葉楠,你可以自己去我書房數數,上百條中華,上百瓶茅臺,還有很多項鍊名錶等,小向正發愁怎麼處理呢。”
“怎麼處理?不能退回去,不能交出去,只能自己消化了。”葉楠道。
向天亮嘆道:“真他媽的,有權就有錢,難怪大家都拚命的往上爬啊。”
“先別管那些禮品,咱們說正事要緊。”李亞娟道。
葉楠道:“下面各部門的頭頭,都是人精鬼精,形勢如此,個個都是明智之人,以我看,是不是可以這樣,讓他們自查自糾,清理一下小金庫,把該上交的錢都交了,這樣做,他們一定很樂意。”
“葉姐,你這個辦法,下面是樂意了,老太太和張行會樂意嗎?”
李亞娟微笑道:“老太太會滿意,張行只會部分滿意。”
向天亮心裡一動,“李姐,你是說,老太太和張行不是百分之百的一致。”
“對,我早就看出來了,老太太其實不在意小金庫怎麼處理,只在乎如何幫助張行樹立權威,她是為數不多的老幹部了,不會不懂穩定第一的道理,而張行呢,是既要消滅下面的小金庫,又要乘機在一些部門安插他的親信,希望來個一舉兩得。”
“哦……”向天亮楞了一下,“這麼說來,主意還得打在老太太的身上。”
李亞娟微笑說:“當然,解鈴還須繫鈴人嘛。”
向天亮若有所悟,“李姐,葉姐,先把這事放一放,你們跟我說說,咱們建設局到底有多少派系啊。”
“嘻嘻,那可複雜嘍。”葉楠笑道。
向天亮壞壞的說道:“葉姐,建設局裡的派系,一定是你老爸當局長時產生的吧。”
“去,你把我爸當什麼人了。”手一伸,葉楠在向天亮臉上狠狠擰了一把。
李亞娟笑了笑,“說到派系,跟葉楠她爸還真沒多少關係,他老人家當局長的時候,以德服人,基本上是一言堂,他一個人說了算,我那時剛進建設局,情況比較瞭解,確實什麼這個派那個派的,後來,勞誠貴出任局長後,問題就來了,他怕原來的那些師弟超越了他,就千方百計的一個個的整垮,三年不到,葉楠老爸培養出來的骨幹,退的退敗的敗走的走,就沒剩下幾個了,現在能說得上的,勞誠貴也退了,剩下的就一個,清河分局局長蘇和,還有許衡太,但他對政治不感興趣,醉心於業務和技術,反而安安穩穩的待到了現在。”
向天亮道:“這麼說,派系是勞誠貴主持工作以後搞出來的。”
“對,他先是培植自己的親信,象高興和孫佔祿,就是他的左臂右膀,但不久,陳文運就調進來了,派系就出現了,幾年前于飛龍也從濱海縣調了過來,矛盾就更復雜了,總的分,是兩大派,勞誠貴和陳文運,但兩派之內又各有小派,勞誠貴手下,除了高興和孫佔祿,還有他的一些親信自成一體,但勞誠貴在的時候,是比較團結的,陳文運那邊,除了他自己,主要還有于飛龍、王一凡、吳世勇,都有自己的圈子,團結性差了一點。”
向天亮點著頭道:“張行呢,他原來屬哪一派的?”
葉楠笑道:“除了兩大派,還有一些中立的小宗派,象清河分局局長蘇和,原園林管理局的劉青同,計劃財務處的陳美蘭,而張行也屬於這一類,他是原市測繪局的人,機構撤併後才進的建設局,先任城鄉規劃管理處副處長,兩年前才調到城鄉規劃編審處擔任處長,總的來說,屬於不得志的和靠邊站的。”
聽到這裡,向天亮有了明確的思路,他看著兩個女人,神秘的笑道:
“現在,我們來搞清楚這樣一個問題,老太太和張行兩個人,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